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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让媳妇以后在他走之后,能过的更舒心一心,少做些活计。好在,今个是治疗的最后一天,那卡在他的腿部筋骨位置极其险要,不能下刀的弹片,如今已经脱离了原位,几乎能够用手都能感觉到,那困扰他爹三十年的旧疾,马上就要痊愈了。沈卫国这心里,也不有越发的欢喜,似乎有了媳妇,他这心里,欢喜都快要酝酿出翻涌的泡泡,几乎满溢而出。“行,你小子知道心疼媳妇就中,娶了人家姑娘就要对人家好,更别说,文娟这么好的姑娘,还有杨家兄弟,都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你爹我这辈子能够认识这样的人家,真是托福了!”想着儿媳妇进了家门,里里外外帮忙cao持着,沈根深再满意不够。儿媳妇手艺好,沈根深觉得他真是有口福了,这看似汤清面细,实则汤是汤的鲜美,面是面的面香,吃起来别提多爽口,哪怕是大清早,也一点儿都不让人感觉到油腻,陪着一边切碎的小白菜心调的凉菜,别提多爽口开胃。一家人吃完早饭之后,有沈卫国在,就没有让文娟摸过刷锅水,他早早就抢在文娟之前把锅碗瓢盆都收拾干净,归罗整齐。文娟倒也没和沈卫国抢,男人献殷勤,勤劳爱家,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她也乐得清闲,享受这男人的照顾。沈卫国收拾锅碗,文娟拾掇天麻,等把天麻都翻了个儿之后,文娟回房拎着自己的小药箱和收拾好的沈卫国进了东房,煤油灯点起来,让沈卫国先用燃火的烧酒清洗消毒过他的随身匕首,只有又在火上过火消毒,她的银针也同样的走了一遍消毒流程。“卫国,这是最后一次施针,一会儿我让你下刀的时候,你一定利落些,把气血冲击凸显出来的弹片挑出来,机会只有一次,咱爹的身子也只经得起一次的折腾,你务必要眼明手快!”看平日里沈卫国处理猎物的手段,文娟也知道沈卫国的手头活计玩转灵活,不过为了稳妥,再次叮嘱罢了。“爹,我开始了,您放心,不会疼的,要动刀的地方,我会提前用麻麻草粉给您处理一下!”乡下地方肯定找不到麻药,文娟只能用具有麻痹效果的麻麻草代替,索性,麻麻草的效果也不差,只是分量方面,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她恰恰在那最精准掌握的范畴里面。第九十四章畅想银针过火,少许的沾染些许麻麻草粉末,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稳准精湛的扎进腿部截脉的xue位里,银针微热的温度,很好的激发麻麻草的药性,达到段时间的麻痹,让沈根深的腿部暂时感受不到痛感。随着文娟手下的针一针针快速扎进一个个xue位中,沈根深腿部的气血开始在膝盖处聚集,冲击着已经脱离筋骨卡顿的残留弹片,文娟感知着这一块的气血病气变化,随着她手下的针捻动的幅度,逐步增加着冲击力。文娟前面施针的时候,这般大幅度消耗气血的捻针加深却是没有进行。沈根深到底上了年纪,哪怕是有提前铺垫补药养护元气,但终究不可大幅度折腾。这一次也是要一鼓作气取出弹片,彻底解决病灶,文娟才放手一搏,却也只有一次机会,不然过犹不及,会影响沈根深日后的寿元康健,得不偿失。随着气血冲击力的增加,隐约沈根深的腿部皮肤下隐约已经有尖锐的东西若隐若现,文娟看准之后,再一次动了动附近的针,那般隐约出现的尖锐顶起,却是越发的明显。文娟紧紧的盯着目标,在它明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一声令下:“卫国,动手!”沈卫国在文娟集中精力的时候,同样在一边集中精力的整装待命,在听到文娟的招呼后,他手下毫不迟疑,对准文娟盯紧的目标,匕首锋利的刀尖,一个轻挑,精准的将那涌起尖锐幅度的残留弹片挑了出来,咚的一声沉闷的轻击声音,一片带着血丝,约莫指甲大的乌黑残片落在一边放置的木质托盘上,这正是折磨沈根深多年的罪魁祸首。残片取出,那边紧紧盯着的文娟立刻一拂手取过一边提前配出来的止血金创药粉,一抖手,精准的洒在沈根深腿部的伤口上,最快的速度止住即将流出的血,沈卫国这边也配合默契的用提前准备好的棉纱条把沈根深的伤口缠绕包扎整齐。战场上枪炮无眼,平日里训练要更艰苦,才能在战场上更好的活下来,那种境遇,哪能没个受伤的时候,特别是打仗的时候,那么多受伤的,甚至重伤生命垂危的战士,当然是紧着重伤的来,他们也就练就了一手整齐的包扎手艺,平日里只要能动弹,自己换药包扎都不是问题。文娟提前准备充分,沈根深也是极度配合,沈卫国手头动作麻利精准快速,这个过程,沈根深并没有受太多的罪。还有些麻药残留成分,这会儿沈根深并没有感觉到止住血的伤口疼痛,反而把目光复杂的盯着那木盘中已经凝结血锈迹斑斑的残留弹片,就是这个小玩意,卡在腿骨极为险要的位置,难以取出来,让他单腿不能太着力,成了半个手脚健全的半残废,折磨了他整整近乎三十年的时间。但是,亲眼目睹这折磨他几十年的罪魁祸首真的被取出来了,身心轻松痊愈的喜悦,又让沈根深几乎热泪盈眶,他以后终于不会成为孩子们的拖累了。老婆子,你等好,等我尽最大的努力更好的帮衬孩子发光发热,就回去陪你了。这腿疾,你担心cao心到离世,终于被儿媳妇治疗痊愈了!……“媳妇?”沈卫国也把目光投向木托盘里的残弹片看了一眼,带着有一点儿不敢置信,折腾他爹几十年的病灶就这样去除了,又欣喜若狂,他爹终于能够痊愈安享晚年不受折磨,那样劫后余生一样的欢喜看向文娟,等待她最后的确认。“恭喜您,爹,病灶顺利取出,您啊,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您必将彻底痊愈,我不敢说让您恢复和三十年以前一样,但是和村里其他同龄人相比,您不会差什么的!”“文娟啊,真是多亏了有你,我老头子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亲眼看见这块折腾了三十年的小东西!”沈根深的语气带着感慨和说不出的怅然,“我本以为,这个小东西会折磨我到死,随着我入土呢!”“爹,这是您的福缘罢了。您说我早不得到晚不得到这医书,偏偏是和卫国认识后得到了,可不就是您的机缘,我也是恰逢其会,施展出来,还拖了您的福缘熟悉锻炼了技艺,您啊,可不兴说这样的话。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您还正值当年呢!”文娟笑着摇头,手下收拾着医药箱,却是半分不居功。就像他说的一样,这事,真得是会的不难,难得不会,恰逢其会,她得到了这份传承,就是沈根深的机缘。“要按您说得,我这命都是卫国救的,以后可不得把卫国供到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