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你们是谁?”声音微微沙哑,但富有磁性,十分的好听,若不是在牢里,身上还穿着身囚服,他这一开口定能虏获无数少女芳心,甘愿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然而邰阮不用说,何晓晚却是个粗神经,而且是面对着疑似自己父亲的人,任他撩妹技能满点,也不可能动摇眼前两人一丝一毫。何晓晚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乍然不知该怎么开口,顿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问您些问题。”大叔不假思索道:“爱过。”“……”“您认识一个叫何美眉的人吗?”大叔原本忧郁的神色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我……我没什么意思……”谁知大叔的神色更加警惕:“我不认识。”“哦……这样啊……”何晓晚也有些郁闷地垂头,正准备在名单上给这位大叔的名字画上叉,却突然被邰阮拦住——这位大叔脸上基本就写着“我心里有鬼快来问我啊”几个字,可能也就何晓晚看不出来了:“这位……本官建议你好好想想再回答她的问题。”用了本官的称呼,明显是要以势压人。果不其然,听见邰阮的自称,大叔当真看了看他,邰阮顺势扬扬下巴,摆出一副“我就是大爷”的倨傲姿态,倒还真有几分威势。所以大叔信了。他垂头冥思苦想了很久,嘴里还无意识地喃喃着:“欧阳翠花、东方娟子、独孤雪雪、百里小红、上官二丫?好像都不是……”终于不确定地抬起头来,讪讪摸了摸鼻子:“我不记得了……”“你不记得了?”邰阮狐疑地眯起眼睛,有点没弄明白他的意思,问认不认识一个人,他却回答不记得,不记得认不认识这个人了?此时那大叔却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边迷醉地抚摸着自己依然嫩滑的脸蛋,一边不无沧桑地叹了一口气:“我这么多年来,骗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真不记得有没有叫何美眉的了,要是你们是替她来寻仇的,我就一个要求。”说罢,四十五度仰角看向邰阮,一双凤眼里满是真诚:“能不打脸吗?”邰阮几乎要动容地点点头——才忽然想起,他其实是来帮何晓晚找爹的。原来这位大叔之前说不认识是害怕被寻仇吗?!他唇角抽搐,从何晓晚手中抢过单子,再确认了一遍——果然此人是个诈骗惯犯,专门利用自己过人的美貌,从妇女甚至妇男身上骗取钱财,个别悲惨的连身心也被欺骗,是以在他落网的这些年来,有不少受害者或其家属都闻风而来——寻仇。于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大叔果断开始了自己漫长的失忆表演,还真因此骗过了个别家属,但哪怕如此,他也挨了不少揍了,理由很简单——长了一张不是好东西的脸,干脆替别人揍两下,也算是为民揍害了。所以啊,嫉美之心,人皆有之。邰阮嫌弃地将名单塞回何晓晚手里,拉起她就要走:“算了,这个不是你爹。”何晓晚没明白过来:“为什么?”邰阮一滞,难道要说“你俩从智商上来看就不像是有血缘关系”这样的话来回答何晓晚吗?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显然是不能的。是以他顿了顿,脚步又转了回来,眼神嫌弃地看向诈骗犯大叔:“我问你,十七年前你去过江南,对吧。”诈骗犯大叔懵逼地点点头:“嗯,那年我在京城骗了个姑娘,家里有钱有势的,事发了满京城地找我,我就避个风头,去了江南……躲了一年,以为没什么事了,就回了京城,谁想……”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啜泣,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邰阮点点头,正准备问下一个问题,何晓晚却抢先了一步开口:“那你是在隆兴府吗?”诈骗犯大叔继续点头:“俗话说那个什么,大隐隐于市嘛,我就干脆躲在隆兴府,地方繁华不说,姑娘也挺不错的……”说到最后,几乎要猥琐地笑出声来。这次轮到何晓晚拉起邰阮就走了,邰阮没反应过来:“你刚不是不信吗?”何晓晚头也不回地回答:“娘那一阵子不在隆兴府,李伯说了,娘那一年是接了一趟镖离开了,回来之后才有了我。”所以这位诈骗犯大叔如果一直在隆兴府,那就不可能是她爹!邰阮恍然点头,难得有点欣慰何晓晚的智商有所长进。之后的一个月,何晓晚天天都在蹲点,观察剩余六位目标嫌疑人。邰阮倒也帮着在查,主要原因是他也想见识一下范成济和万昊找来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奇葩。至于李衮淡,却是一直在跟何小二忙活武馆的事。一号美男子,姓韦,坐标城西不远的一个村庄。婚姻状况:已婚。职业:屠夫。韦屠夫住在村口,何晓晚先根据邰阮的指示,偷偷摸摸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位韦屠夫其实挺勤奋的,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只是这成效嘛……倒还不如他娘子一刀宰下去来得痛快。结论:韦屠夫跟邰阮一样,身娇体软易推倒。邰阮黑着脸把结论撕掉,一边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该练练了,一边直接趁着女主人不在时上去就是人口调查:“你还记得江南的何美眉吗?”韦屠夫吓得往后跳了三下:“不不不!我只认识我娘子!”“你十七年前去江南干嘛?”韦屠夫一脸懵逼:“去……提亲呀。”“你觉得你娘子怎么样?”韦屠夫一脸陶醉:“杀猪时美的不像话。”“行了,不是,走吧。”韦屠夫终于反应过来:“你谁啊!干什么的?”邰阮转头对着何晓晚解释:“这人对他娘子是真爱,不可能是你爹。”理也不理韦屠夫,不过不得不说,这两位的智商倒是挺匹配。二号美男子,即王二麻子,坐标城西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婚姻状况:丧偶。职业:商人。何晓晚第一次去蹲点的时候,此人正坐在墙根下,伤春悲秋:“夫人啊……”何晓晚第二次去蹲点的时候,此人正坐在凉亭下,伤春悲秋:“儿啊……”何晓晚第三次去蹲点的时候,此人正坐在大树下,伤春悲秋:“旺财啊……”……何晓晚最后一次去蹲点的时候,此人正坐在书房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跳了起来:“啥?我场子被人砸了?你干什么吃的?把弟兄都叫上,抄家伙干啊!到时候少了什么我都从你月钱里面扣!”很好,很反差。可以看得出来,不管是他的老婆孩子还是爱狗,都不及爱钱。何晓晚跟邰阮找到人的时候,他正坐在自己的场子里面,拿银票扇人的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