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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迟驻第五次想从这该死的部门团建里跑路。为恭贺月泉集团和海龙集团又延续了合作,他们这帮总裁办的人跑来和对方搞什么跨公司跨部门春节团建。两方老大倒是不见个影,估摸着又去哪里谈事去了,至于他们,为了兄弟公司的良好关系和增加团建乐趣,前几天还通知让参加团建的人都买点礼物,到时候盲盒抽选交换。 “那现在开始抽号。” 岑伤和陈徵两个人双手一挥,两家老大的左右护法把写了号的箱子搬上了桌,接着陈徵笑吟吟说道:“都自己抽,抽到号的对一下礼物上的号码交换,收到礼物当场拆盒,送出礼物的人要说明礼物的用法用途。” 嗯……听起来暂且还算正常。 “我们这次玩大一点。”岑伤接了话,满是笑意的脸上闪过幸灾乐祸的意思,“拿到礼物后现场试用一下给大家看看。” …………应该没事吧…吧…… 迟驻沉默了一下,总觉得根据他对这群人的认识,多半可能有诈。事实也是如此,在他念出号码2的时候尹雪尘露出了极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一股恶寒冲进了脊背,对方意味深长地和他说:“好东西,要好好用,对你大有益处啊迟兄。这是低温香薰蜡烛,可以拿来装点房间增加氛围感。对迟兄那可真的再合适不过了,这东西也能拿来当情侣调情用的小玩意。试试看?不疼的。”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尹雪尘就从里头摸了一块出来塞进他手心,全然是一副准备好了的模样,从衣兜里掏出火机点燃了蜡花的花蕊。融化的蜡滴落在掌心,顺着手腕淌在小臂上,血水似的滑出一整条痕,虽说是低温蜡烛并不烫,但接近50℃热量还是有些刺痛了手,他反射性地抖了一下,融化的花瓣在桌上滴出赤红的蜡渍。 “准备得匆忙只拿了个小样品,剩下的我让店家寄你那里去。” “……谢谢。”他抽了抽嘴角实在无语,只能强行带着微弱且表面的和气敷衍了一声。 落座后他吹灭了蜡烛,把这不正经的东西放在纸面上,免得弄得饭店不好清理桌面。还好自己坐的位置偏些有桌面的遮挡,在其他人继续应和胡闹的时候试着揭下这满手腕的蜡痕,食指的短甲轻抠着蜡痕的尾部,很快边角便翘起了小小的空隙,他用指甲捏着那块微翘的底部,小心翼翼地向上拉拽了下,既没有粘附感,也没有预想的疼痛,只有一点令人怪异的痒麻,在和空气接触的瞬间从色素留下痕迹爬到心尖,他摸了摸那几道痕迹,默不作声地将剩下的蜡块一把揭下,捏碎了包进纸巾里去。 难熬的团建终于在半夜十二点前结束。他家离得说不上远也谈不上近,公交地铁这个点已经停运,但和那群还在门口商议怎么打车的表面同事不同,他现在拖着步子慢悠悠地向前方大道的人行道上走去。他现在有十足的好心情,明天是周末,终于可以不用听那群人叨叨逼逼了。 路灯暖光与他如影随形,铺亮了前路。步行了几百米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等他的人,这几天北京降了雪,细雪稀散地落在那人的发间,挂上了几点白,他加快了步子走上前去,取暖似的扑上去要了个熊抱。 “不在车里要站外面等,你不冷啊?” “才刚下来站会,怕你不好找。” “这路上可没人还能不好找到哪里去。”迟驻一扫先前在团建里的沉默少言,灯光落在他的眼里蜜似的甜,他一把抓上顾锋的手,方才揣兜的手还有些余温,他拉着人走了好几步,“走走走回家,冷死了。” 大概是有一个两人都空闲的周末太过高兴的缘故,他把今天饭局上的事都短暂忘到脑后,他脱掉外套和长袖才想起了手上残留的痕迹,刚想跑去洗手间搓洗干净,就被眼尖的顾锋抓了个正着。 “这怎么弄的?”顾锋紧张得连平时温热顺和的眉宇都拧做一片,脸色也实在不好。 “哦……沾到颜料了,洗洗就干净了。”他知道说实话一定会让顾锋忧心,他见对方似乎还是不放心,便搓了搓那条极长的“伤痕”,搓得微红不见上面有渗血的意思,“你看,真的没有伤。” 这会才见顾锋松了气,他心觉好笑,忍不住贴过去在挺翘的鼻尖上啄上一吻。 但迟驻实在是忘了尹雪尘的爱看乐的性子,今早他正和顾锋在暖柔的被窝里睡得正舒服,电话强行把两人从睡意中唤醒,外头日光正亮,这会谁也睡不着了。 “唔……是快递…”他睡得迷糊,听个电话都只有嗯嗯啊啊好这些敷衍的回复,背脊被对方的手摸得正舒服,等一挂就整个脑袋埋到顾锋的胸口上避光去,“我让他放门口了……锋哥你等会帮忙拿下,我再睡会…拆开看下是什么,最近应该有好几个包裹…” 顾锋显然也还没完全清醒,鼻尖蹭了蹭他的额面,空阔的家中增了几分酥骨温rou的暖意,亲昵的鼻息轻扫在两人之间。剩下的几乎断了片,迟驻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只能感觉到紧贴的热源慢慢冷了下来,等他再清醒的时候已接近正午。他又躺了许久才终于从床上爬起身,顶着睡得卷翘的头发走到客厅,只一眼就看到了打开的快递盒,还有里头眼熟至极的花朵样式的蜡块,他思绪迟钝地转动了一下,瞬间爆炸似的震醒了困倦的脑袋。 ……可真是太谢谢你了,尹雪尘。 他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一盒子的东西全收了进去,顾锋倒看他这样紧张得手忙脚乱,多少是有些莫名其妙,问道:“阿迟怎么了?这个不是你买的吗?” “……是。”这应话的声听起来有些牙疼。 “也好看,当摆件也不错。”顾锋以为迟驻是觉得这花红艳得看着艳俗,心道他和阿迟确实向来是对这些小物件很是挑剔,但买也买了摆出来也未尝不可,只温柔又贴心地继续提道,“阿迟不喜欢的话我们找个时间用了就是。” 迟驻顿时红透了脸颊,连脖颈胸口到耳根都赤了一片,张嘴哽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真用掉?” “……对?” 顾锋有些不明所以起来,他家阿迟一向口舌伶俐,这会支吾得没个底气,总觉得似乎他和迟驻串了台,但愣是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不然呢,这不就是蜡烛吗?做个烛光晚餐,撑撑氛围就能消耗掉的事情,他的阿迟为什么这幅燥得慌的表情。 “那不喜欢的话就扔掉吧。” “没事,我们可以晚上试一下……” 迟驻把额头贴着冰凉的瓷砖上,花洒落下的水顺着脖颈背脊滑下,整个人躁动心烦得厉害,自己分明知道顾锋不是那个意思,但心尖的痒意却是实打实地被勾弄挑起。昨夜团建试用时蜡滴附在手上的触感似乎尚有残留,在热水的冲刷下若有若无地泛起了痒,他下意识伸手在被色素晕染的皮肤上抓了几下,那处生了一条凸起的痕,非但没有消解这莫名的酥麻,反而这感觉顺着“疤痕”漫至全身,连腹间涌上些许热意。 脑内竟无端想到顾锋在床上抚摸他身躯时的温倦,那双手抱着他的腰时链锁似的将他楔在原地,放于腰侧的手总是暖得惊人,触过的每寸皮肤都泛着红热。他能想到顾锋的手轻柔温顺地剥开蜡层的触感,小心地触碰他身上蜡滴的余色,带着几分的粗糙却细腻,一点点挑拨着他全身的感官。 热流从腹间攀爬上脊背,他呼了一口气,就着热水抹了把脸,暗想着自己肯定是被公司那群的搞得精神不正常了,居然真的会因为这玩意有了反应。但事到如今要说反悔也难,总不能就这样胡乱地遮掩过去,顾锋和他相识二十余年,一眼就能从他身上犄角旮旯里扒出问题来,更何况由于工作的缘故,就主修过心理学。 想瞒顾锋?那还不如让他硬着头皮坦白从宽来得更快点。 ……试试就试试。 迟驻心下一横,抓过洗漱柜里的极少用的宽大睡袍裹了裹,也没再穿条贴身的衣物,就这样勉强掩饰着直直往客厅里办公的某人走了过去。 顾锋余光见着人来,本要打算腾个位置让他家恋人多些撒欢的空位,但还不等他动,迟驻就一把按住了窜进人和电脑中间,直接揽着他的脖颈跨坐在他大腿上。热水激发着沐浴露的花香,皮肤的温度还要更高些,他习惯地伸手去托,想把人往身上再带带免得摔下去,但只是刚触到便手上感觉有些许的不对劲,等他思绪转过来时,脸上已经飙出了红晕。 “你怎么没穿…”话还没说完,口舌就被叼进柔软的温室,紧贴着的皮rou感觉到了微硌的热量,他家的小阿迟似乎情动得不能自已,于二人中间的衣料已经撑起了小棚,甚至连迟驻本人都在挑逗似的地用那处蹭着他的腹,他稍稍托住了对方的腿根,那里便似乎跳动了一下。直到那软舌缠着银丝湿润了嘴唇,对方才松开了挂在他身上的手,睡袍束带松散开,漂亮的肌线赤条条地暴露在眼前,他微微仰头亲着迟驻的下颌,对方像猫似的迷了眼,发出些令人心痒的呼吸声,勾弄得连他也多了几分精神,“怎么突然要了?” 迟驻难得一见地不回他的话,在被亲顺后反而从他身上翻了下来,在箱子和柜子里摸索着,取出点玫瑰花状的蜡烛和附赠的火柴。 虽然现在天色渐晚,电脑屏幕的光亮都显得有几分刺眼,一片漆黑中的烛光暧昧地跳跃着,映照迟驻光裸的身躯,浅色的眼瞳被光块晕得像是猫眼似的发亮,他看得入了神。香薰的气味在烛光微晃间逸散,烛泪河泽汇入那片被暖阳照亮的沃土,于谷壑间留下冲击后的深色赤色脉痕。克制的轻声和一瞬间的颤动让顾锋缓过神,顿时脸色苍白去夺人手中的火烛,但迟驻好似预想到他的动作,上身微倾先一步将这蜡烛避开他的手挪了位。 他慌了神,暧昧的吓得连几分硬挺的器官都有些瘫软了下来,也顾不上其他忙叫停道:“阿迟!快放下,这要做什么。” “这是低温蜡烛,不烫的。” 迟驻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想着他哥一贯是这样的,平日里性生活中他但凡作态叫一句“疼”或者“不要了”这人可真的会不顾氛围地紧张停下从里头拔出来,都这样了不懂这些情趣,说实话也怨不得什么——总之都只能归类为顾锋实在是太过纵容和疼惜他了。 眼瞧着对方还是一副不信的模样,思虑再三他只好牵过对方的手,倾斜了几滴落在那干净的手背上,果真顾锋手上也仅是反射般的一抖。 “你看,没错吧?”他像是小时候要拉着他哥做“坏事”那般歪了脑袋笑道,“锋哥不是要用掉吗?” “但这还是太……” “但我想用了。” 顾锋还没来得及把剩下的话脱口,融化的烛泪已经落在迟驻大敞的胸前,沾出淌血似的蜡痕。有几滴落在勃红rou晕和凸起上,激得本来适应的身躯猛然颤动,暧昧下的吃痛声短促得挠人,就这么泼洒在胸腹上,淌于在起伏之间。顾锋自打小就是惯着这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让一意孤行的恋人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在蜡油滴落时拉伸抽紧漂亮干净的线条,直到真的受不住了才将融了大半的火烛小心地放在稍远的一侧。 那些胸前泼洒下的痕迹在逐渐急促的呼吸下显得格外令人揪心,但略显缠绵的轻哼在不断提醒他这只是一些以疼痛为主导的情调。衣物垂坠着搭在腰间,堪堪遮蔽仰起兴奋的器官,他伸手摸里头去,温热的手刚抚上那处敏感的柱身,迟驻便低哑地叫了一声,腿根似乎也有些许的抖动。他太熟悉阿迟的身体情况,若是这样一碰便叫出去还颤得厉害,定是已经临近高潮,他圈住rou茎,指尖摩挲顶端抹去从马眼出溢出的湿滑。 “呜呃…锋哥……停…哈啊……”几次来回抚弄下,他的阿迟便靠在他肩头颤抖着发出熟悉暧昧的呻吟,但不似之前那样缠绵地催促,反而用空出来的手推拒他的紧贴。 他顺着退开了些,心里却莫名打起了鼓,火烛同心跳般剧烈跳动。就见烛光随风轻摇,在一声极为高昂的叫声,脆弱的性器上覆上层赤色的薄蜡。他吓得弹坐起身,忙吹灭抢过对方手中的蜡烛,丢到两人伸手都够不着的地方去,继而小心地把人揽到身上,小心地去触碰痛得紧拢的双腿,安抚着亲吻迟驻的肩头和后颈,好让人在他怀中稍稍冷静和放松下来。 “阿迟,让我看看。” 细碎和缓的吻落在耳边,低吟轻语平抚着剧烈起伏的胸膛。顾锋小心又谨慎地扶上有些许萎靡的小家伙,顶端已经彻底被裹起,要把蜡块剥离下来定是要难受好一阵子。就在他把弄思索如何以最轻柔的方式精准拨开时,刚遭了重的性器竟没有丝毫冷静的意思,反而又颤巍巍地在他手里抬了头。整个人贴着他慢慢磨蹭,臀缝显然是故意紧贴他的裤裆,吓得没了精神的性器在爱人熟稔的cao作下醒来,隔着布料硬挺地伫立在那。 “嗯……锋哥。”他的阿迟拉住了那只手,五指滑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牵引着挪到胸口上去,指下触及的是蜡油硬质滑润的壳。声音可怜得像是小时候让他顶锅似的,一遍遍喊着他锋哥撒这娇,“锋哥,你帮我弄下来吧……” 顾锋红了耳根,他偏偏最受不了迟驻这套,在对方凑上前来的唇间啄了下,才缓缓呼了口气定了神,指尖触摸着蜡渍的边缘尝试着拨了下,但封得太紧半天也没能挑出一道缝隙,他能感觉到蜡块下的小rou豆被手指左右按划得逐渐勃起微硬,柔软的皮肤被蜡块粘附牵拉,急促的呼吸声和落在他面颊上意乱神迷的吻不断燃烧着他的耐心,额上也被激得有些冒了汗,连手心的热量都要高了几分。 一小块蜡片在指甲的刮擦中掀起了不起眼的卷翘,甲尖反复挑起空隙,企图开出一个方便带开的口子,但怀中的恋人总是不安分,不断将胸口往他手心贴,将皮肤蹭出了道道红痕,末了还要压着喘息凑到他耳边来,好让那些灼意洒在他的身上。 有了开口蜡块脱离得并不算困难,他只是稍稍一挑一拉,烛蜡微微拉拽起皮肤,属于年轻人的身体独有的紧致平抚了痕迹。被自小家训打磨过的身躯牵动着胸口流畅的肌线微微挺起,将可怜的乳尖主动送到他的指上去。那处蜡痕在电脑无机苍白的光映下只留下一点蜿蜒的赤色残留自心口而下。顾锋只轻轻摸过那道痕迹,迟驻便突然颤了下,覆上他的手拉着往下挪。 “好痒……”迟驻半是不乐意给顾锋摸心口的位置,嫌压着不畅气,带着人的手裹住右侧的胸膛,将明显勃起的乳首往手心里蹭,密密麻麻的痒意在蹭动下也并未缓解几分,反而像是被蚊虫叮咬后愈发瘙痒难忍,鼻腔里的哼声埋了许久,声音被情潮催化得低哑才开口,“rutou痒…好像肿了。” 顾锋看起来确实有些哭笑不得,但素来惯他的长兄还是顺着他的话摸上高挺的乳首。 分明不达烫伤的程度,但这处本就敏感,突然被蜡油浸润的刺痛还残留上面,险些给了他烫伤脱皮的错觉,蜡块与皮肤的拉扯,空气粘附的微凉,还有恋人温热的触碰,一点点刺激着胸前的rou珠,连乳晕都在麻痒肿胀。对方的指尖触碰他赤红的乳晕,但也只是绕着打了个转,偏不抚摸中心的小rou豆,说不上是心痒还是未满足的情潮涌入胸腔。 黑暗中只有电脑自动屏保的光亮照在他身上,在身后的顾锋被环境笼罩看不清面容。往日他都是和顾锋对着面,沉溺于对方柔和却不失俊气的面容里无法自拔,实在不喜欢这样看不到人的感觉,他不自在地绷紧身躯,仅有抱揽他的手和身体仍然熟悉,无名指上的对戒折着光亮。 “……嗯…你别这样摸。痒……呃!” 突如其来的热量冲入胯间,浑身的血流似乎在这一瞬间冲入腹腔,手温透过稍薄的烛泪紧裹着性器。与平日爱抚不同的轻缓揉捏刺激他的感官,他顿时哑了声,腰腹想要顶起缓解却被腹间的手横插抑住,只能靠着整条腿在触碰下拉紧绷直,牵拉着腰腹向后仰靠在顾锋的肩头,长得恰到好处的肌rou牵出流畅而干净的线条。 酥痒从心尖往下涌入下腹,在红胀的海绵体里疯狂冲撞,企图制造一个倾泻欲望的突破口,血流仿佛全身的血流都在往那处奔涌而下,而每一下的触碰都让他这敏感的身躯可怜抽动。 “不要摸了……哈啊…不……嗯…” “不行。” 顾锋难得对人硬了气,事关对方的身体,他定是不能这般轻松。手上捏揉刮弄蜡渍的在侧边一处较薄的地方捏出了个裂缝小口,先前完整不可摧的蜡块碎片似的脱落,还带着几分腺液的湿润。他被软rou蹭情欲满载,硬生生压入腰腹,专心去关照手里这颤动的乖孩子。在电脑屏保时间跳转到整点前,性器总算是在蜡油密闭的折腾下解放出来。但不知是错觉还是确有其事,顾锋总觉得对方的性器似乎胀得比往常更厉害,自柱身至guitou都带着一层水润的红肿。他轻轻触碰rou茎的顶端,就听见迟驻连叫声都带上了几分不平稳的颤动。 “呜!胀……”连声音里也带了真切的痛意。 他是真听得心头打鼓,和往常一样顺着暴涨的青筋一点点触碰至顶端,食指在顶端凹陷地小缝中来回摩挲。紧贴他的爱人不断地收紧腿根腰腹,但那处只是润湿了些,始终只是徘徊在高潮的前夕,细细碎碎的吻在昏暗间摸索贴在他的脸侧。 一声声软和的“锋哥”裹挟着湿润舔舐的水声落在他的耳廓,粗重的鼻息蛮含热意扑洒在他的颈侧,连同心尖都在发痒。 “呃…难受,你进来……” 那双手拉住了他的臂膀,夹在两瓣臀rou间的性器支得guntang,暖气蒸腾得思绪快要融化,但理智仍在热意和亲昵中跳动,他定了定神勉力维持自己不被情欲冲昏。他伸手摸索着在柜内未拆的润滑剂,草草挤出几些透亮冰凉的稠液,根据记忆摸到已经在收合等待他的rouxue。 凝胶似的润滑刚随着食指挤入软xue,迟驻的臂弯压住他的颈迫使他俯下头来,忽地咬上他的下唇,意乱情迷中也失了轻重,啃出一道带着皮下渗血的红痕。 他任人咬住,平日猛灌奶茶颇有成效,起码这牙齿钙吸收率不错,咬得他唇rou上阵阵钝痛,他平缓的眉锋微蹙闷了一声。深入的指节尝试着揉按应激的内壁,性器依旧在摩挲下颤动,溢出些透亮的水渍,抱着的身躯在他摸索到敏感带时猛然剧颤,腰腹紧绷,xue壁有规律地缩合抽搐,又在某一刻收得极紧,连指骨都被夹得生疼,他只好贴在人耳边低唤了几声:“阿迟,放松。” 迟驻腻在他的颊边,那双灰目已经看起来深陷情潮,口舌虚张着,静默地定在那里,唯有腿根的颤动仍在告知他目前的状态。顾锋没有再动,仅是用唇吻轻贴上迟驻的额头,让吻像雨点般落下,顺着眉心鼻尖滑落,为情热烧干的红舌渡过一丝滋润的清凉。 前列腺高潮远比普通的高潮来得迅猛且绵长得多,呼吸几乎有数秒的停滞。迟驻脑内思绪混沌得除了感知到酸涩热胀以外,还剩下些想要逃避和渴望胡乱夹杂的想法,耳边只剩下鼓点似的节奏,还有由远及近的几声轻唤,把他逐渐飘远迷离的思绪拉回温热的怀抱,他倚靠着人,高潮后从骨子里逸散着一股淡淡的慵懒。他侧着脸勉强看清对方的面容,阴影和白光齐齐落在顾锋干净流畅的颈上,平日里被衣物紧蔽的喉结上下滚动,尚不甚清醒的大脑牵着他凑上前去,轻轻咬上顾锋的喉结。 “……别动了。”右手摸着手臂顺着滑下,把紧顾锋的手腕,毫不顾忌地出了声,“哥,直接抱我。” 揉进迟驻xue内的手指停了一瞬,随后比体温相较稍凉的空气激得rou壁稍缩,带着挺立的性器都溢了几滴腺液。顾锋稍稍挪了挪位置,凭借着长久的手感和记忆,摸索着将高耸的男根顶在小口边缘,也不急着直接进,只是在外磨了又磨,激得渴求的rouxue张阖着将润滑剂和体液混杂着溢出,挂在幽深的缝隙之间。待那处湿得能将他的性器抹得滑腻,才在对方即将动手按他前将yinjing整个头部推入xue中。 迟驻顿时噤了声,喉咙里的声音听着上不去又下不来,只能微弱得化作急促的鼻音。性器不比手指触时体贴入微,虽说顾锋已经极为克制身上的动作,但几乎整个坐在对方yinjing上的姿势实在叫他难以调整,腿根连带着整条腿都发着酸,硬是抓在臂弯间,随着顾锋圈在他腰侧下置的动作一点点吞入硬挺许久的rou柱。 性器蹭过前列腺时软xue和过电似的痉挛,方才刚淹没感官的浪潮翻涌,腺体上的快感放射似的漫下,落在腿脚上微微发着麻凉,血流猛然向着腰腹冲刷,他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但这种入骨的酥意实在诱人,想被这种感觉填满的思绪印在脑中。 顾锋看着人发着愣半撑了许久,腰臀却在下意识地上下耸动。从后面看去,只能看到围绕在迟驻身边的一层光晕,剪影似的勾勒着身躯线条,除了电脑风扇的嗡声外,就剩下黏腻水声拍打在rou上的轻响和随动作噎在喉咙中的颤音。性器被湿润的xuerou裹得发热,抽搐吮吸着他的yinjing,海绵体上的血管暴涨而起,腹下的神经和脉络似乎剧烈地跳动了几下,想要射精的冲动一股股地窜进腰眼腹间。 他顶着快感的阵阵酥麻,手上也没有停下抚弄对方性器的动作,腺液在疼痛和安抚下湿滑得他有些握不稳。迟驻敏感的性器随着身体乱晃着,不像射精的高潮在一声声低哑中爆发,浓稠白精混着透亮腺液失禁似的淌着,从他的手指缝隙滴落。前后高潮的快感绵延不断, 他只是轻轻抹了抹红润的guitou,对方的腿根和rou壁便绷阵阵颤动,绞得他出了一身热汗。 “哈…阿迟…别……哈、啊…” 待他发现有些许的不对,似乎稍有一些为时过晚。yinjing被骤缩的rou壁紧裹,强制索取着深入体内的roubang,绞得有些生疼,但高潮汹涌的快感带着热意先一步涌入大脑。忍耐到胀痛的yinjing再也抵御不住这般压榨,在这狭小的甬道里喷出股股浓白。 两人guntang的额门紧贴,没有那些熟悉的亲吻,只是纯粹地拥抱着,在微光下将对方的面容映入眼中,呼吸灼热地落在面颊和颈上,互相抚慰着高潮微倦的身躯,连背脊都舒缓得发软。 拥抱温着身躯许久,迟驻突然哑着声打破这寂静的黑暗:“点蜡烛吧,我想看你的脸。” 笔记本屏幕被一巴掌按回,被冷落许久的蜡烛终于在此刻派上用场,昏暗的几抹烛光勉强映清了两人的模样。迟驻这下才看清顾锋的面容,在烛火映照间温柔光耀,高潮的余韵在脸上涂抹出令他惊绝的艳红,注视着那双倒映着他身影的含情眼眸,也不管依旧深含在体内的器官,整个转过身去正对着人,凑上前去在眼下落了一个不杂欲望,极为纯粹的吻。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缠绵交融,他们紧紧相拥,贪恋着事后美妙的倦意和温存。 很难判断情欲从何时何处而起,一切如同往昔般水到渠成。 “我想要了。”迟驻拉起顾锋的手贴到沾了色素的胸口,乳晕和乳首被染得泛红,指下的rou粒贴着掌心磨蹭,想要缓解被刺激的瘙痒。 他只轻轻碰了碰,那勃起的rou豆就主动往手中送。顾锋收了手,俯下头在那胸脯落下吻,怀抱中的身躯有些不适应地一抖,也不等催促便张口含住那难耐的rutou。 粗糙的舌尖才正顶着乳晕画了半圈,就听见头顶传来舒服的轻哼,余光扫见对方的手正揉捏着无人照料的一侧胸脯,硬是把那处掐得出了红印,勃起的乳首乖巧地挺在那。他本想阻拦,但刚才停下就往舌苔上蹭,见状只好犬齿叼住乳根,迟驻颤了一下便僵住不动了,稍尖分齿贝轻磨着那处,舌尖贴在缝隙间仔细来回挑弄,不多时rutou便勃得更是厉害。他松开口中这小东西,只见这右侧整个乳晕都完全充血胀起,被唾液打湿的乳首在暖色烛光下带着情色的水光。 “好些了?” 这人琢磨半天才吱声:“你再亲一下就不难受了。” 话音还不见尾,血流瞬间冲进了大脑,烧红了他的面颊,甚至方才冷静不久的胯下几两rou被激得有了抬头的意思。 “你少听他们说荤东西。” 虽是这么说,顾锋还是低下头,于那颗艳丽同山茱萸的胸口上迅速地啄了一口,在那张嘴开口吱声索求更多前,公平地亲抚着另一侧。抬起头来果真对上迟驻满是笑意的眼神,仍存着几分得志的少年气,比前几年生病时好得太多。 对方双臂环住他的腰,整个人搭在肩头上去,偏要与他贴得再紧一些,才好将微抬的性器夹在两人的腰腹之间磨蹭。 “……嗯…”迟驻贴上顾锋的嘴角,肠rou已经被热得发暖,耐不住性的rou壁已经主导挤兑着深入的器官,他熟知顾锋本就纵容他,平日里也受不了这样直白的撩拨,他仰起头缓缓透了一口气,才让几次高潮后的身体重新适应感觉,“里面湿透了,直接继续做就好。” 顶在肠壁上的rou器似乎又胀大了几分。顾锋一手把住他的腰,又怕他骑得不稳,便腾出手去托着腿根,两人就着这般紧压的距离上下伏动。顾锋的性器被湿热的xue夹弄得精神抖擞,分明刚从xue里抽出一截,却又在熟稔地调整着角度突入其中,直冲最为脆弱的rou腺,调笑的声音顿时碎解,在唇舌尖变着调打转,化作催情的调剂。 昏黄映着腰身,肌rou骨脊的光影足使人心动,尾椎下延至臀间的幽深间落着点点水光,深红的rou根在白皙臀rou中自如进出,颠得身躯不住摇晃。口唇间的红舌坠下几抹银丝。夹在rou体中间的性器虽无人抚慰,但在挤压下溢着白稠的汁,酡红飞上脖颈面庞,腹间酸得发痛却还想要达到顶峰的极乐,那些下意识的推拒被硬生生压了回去,只剩下情色高涨的催促。 蜡烛在旁晃动着落下最后一抹光亮,随即只剩从窗外晃进的月光。视线骤暗惊动了这迷失在情欲中的身躯,一瞬间像是动物似的警觉地抽紧了身,性器正顶在腺体上碾磨打转,牵拉着xuerou激出了些高潮的前兆,xuerou失去控制地收张痉挛。 “唔、锋哥,再快点……” 他圈着顾锋的腰背,指尖一寸寸摸索着对方背肌,在飞翼似的肩胛骨上滑动,催促地往对方的身上压得更紧。身上热胀得几乎像是被浸入热水中,腹股沟上的筋和血管痉挛着,剧烈的酸涩麻了双腿,甚至挤入下腹疯狂跳动,抱在顾锋后背的手疏解着高潮时的紧绷,在身上抓出细长红痕。rou体碰击的闷响在逐步高亢放开的叫声中提了速,在某个瞬间戛然而止,仅剩两人胡乱失序的喘息。 情欲的气息迟缓着逸散在整个房室,缓了许久,在一片黑暗中顾锋哑着嗓子出了声:“剩下的怎么办,还要用吗?” 迟驻难得红了脸,还好周围暗得只能看见脸的轮廓,以及对方微亮的眼瞳。他感觉被那双眼看得耳根都在发着烫挪开了目光,吱了半天才开口。 “……还是就当普通蜡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