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小公主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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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人明显不对劲,又担心meimei掌握不好分寸,楚靖远也追了上去,两人围攻,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把人打晕制服。 “这人还挺厉害的。”楚艳阳点评道:“我们两个一起都被他差点跑掉。” 楚靖远也觉得他棘手,便对他偷了啥更加好奇,只是摸遍全身,也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为什么是信?” 楚艳阳也好奇:“偷的什么信这么重要?思明哥哥你来看看。” 听到有人喊,宁思明走过来,看一眼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小贼,立刻皱起眉头,捏着他的左右手各看了看,立刻正色道:“把信给我。” 楚靖远把信递给他,宁思明小心地拆开,飞快似扫了一眼,眉头皱得死紧。 楚艳阳立刻紧张起来,不安道:“我们、我们是不是打错人了啊。” 宁思明看着那普通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见的字迹和印章,沉声道:“你们打错人了。” 楚靖远兄妹二人齐齐一惊,立刻紧张道:“那怎么办,我赶紧把人叫醒,给他道个歉,怎么都行,就是千万别耽误人家正事了!” 宁思明把纸上的字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心中犹豫纠结。打开信一眼,他就猜到了事情的缘由,知道了这封信是谁伪造的。 他不懂苏家行事的规则,亦是对只见过几面的赵霄不甚了解,但他和韩江共事许久,于公于私,都和他有交锋,知道这位上峰能稳坐这个位子,就是靠的谋划计策。 而如今,他也定在其中推波助澜。 宁思明无声地站了许久,久到楚靖远和楚艳阳都忍不住来问,他收起信,看着被今晚行窃无辜殃及的送信人,沉声道:“你们不必再管,这个人和信都交给我来处理。” 他向来稳重又靠谱,楚靖远兄妹想了想,便信任地交给他了。 宁思明道:“现在立刻回家去,关紧门,让家丁巡府不要送些,明早也不要出门!” 他扭头对卖馄饨的王叔也讲了一遍,好在现在也没什么人光顾了,王叔从善如流地收摊回家了。 从宁思明严肃的语气中,楚靖远察觉到了不对,他信任好友,也不多问,直接点头道:“我回去就跟家里人说。” 后半夜,正是夜最浓最静的时候,宫门口突然传来刺耳的兵刃交接和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血腥味慢慢蔓延开来,许是王都跟着顺宁帝养尊处优太久了,连紧闭的宫门也没有坚持多久,便被人攻破长驱直入。 赵楚韫和赵霄彼此依靠着,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目标明确地直接朝着他们过来。 赵霄苦笑道:“这么看重我,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别说废话。”赵楚韫冷声道:“坚持道你的城防营来了就是胜利。” 但,胜利不是那么好取得的。 连云贵妃地抖着手握着一把刀,竭力想要保护她的一双儿女,却仍护不住赵霄身上慢慢出现的伤口。 赵霄喘息着击退想要伤害赵楚韫和云贵妃的贼人,随着时间消失,目光也一寸寸逐渐变得绝望。 天还黑着,好像永远也不会亮了;城防营的人也未到,好像也永远赶不到了。 这些人下手狠绝,但好像是没把他们妇孺放在眼中,人并不多,才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并上淑华宫上下,尚且能抵抗。 但也撑不了太久的时间了。 忽然,地面传来震颤,似是有巨兽压境,赵霄一喜,抬眼望去,却怔住了…… 那不是城防营。 而是只存在口耳相传中却谁也没有见过,着金甲握长矛的皇帝亲卫—— 暗影卫。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9-01 21:07:57~2023-09-02 01:47: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华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正文完 暗影卫各个高大凶猛, 披金甲握长矛,一露面便势如破竹,把那些人全都收拾了。 赵霄怔怔,即便获救, 看着眼前这群金甲暗卫心中也没有丝毫的放松。 万万没想到, 他没有等来城防营, 等来的却是顺宁帝号令的暗影卫,所以, 其实顺宁帝早就知道了苏家人做的一切吗, 可即便如此,他既没有透露分毫, 也不曾让人来保护他们,当真是,毫不在意吗? 那么,如果他知道自己伪造诏书调兵城防营…… 赵霄垂下眼, 捂着身上的伤口, 沉默不言。 有了暗影卫压阵,淑华宫很快就平静下来,暗影卫领头的看了一眼赵霄, 见他身上虽有伤但暂时并无危险,便道:“诸位,且随我去见皇上吧。” 有赵霄和淑华宫宫人的保护,赵楚韫和云贵妃虽然狼狈, 但并没有受伤, 如今情景超出预料之外, 一时之间也拿捏不清是福是祸, 她们两个搀护着赵霄, 也不多问,跟着他们去见顺宁帝。 便是现在平息了,宫里还是一团乱糟,随处可见被人推倒杂碎的东西,却并未有多少血迹。 各宫都自顾不暇,只有康乐的迎春殿里依然安稳平静,顺宁帝就在那里等着他们。 到了才发现,不止有顺宁帝康乐在,韩江也在,底下跪了一长串被捆得严严实实揍得鼻青脸肿的苏家人,其中苏鸿格外显眼,被打得眼都睁不开了。 除了韩江一个外人,皇室中人全部到齐了。 康乐一见赵霄受伤,神色立刻紧张担忧地想要过来,赵楚韫微不可察地冲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乱动,康乐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没有过去。 顺宁帝还是往日那幅养尊处优漫不经心的样子,就算衣摆上沾了一圈的血,依然懒洋洋地,他抬眼看了一圈,说:“既然人齐了,便该说正事了。” 苏贵妃拉着赵晓跪在最前面,满脸都是眼泪,瑟瑟发抖,既痛苦愤恨地看着苏家人,又绝望悲伤地望着顺宁帝。 她颤声辩解道:“皇上,此事我是真的不知啊!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逾矩啊,臣妾此生所愿,便只想永远陪着皇上!其他再无所求!” 赵晓眨了下眼睛,见惯了自己母亲只一昧在顺宁帝面前柔顺献媚,而顺宁帝并不是个会顾念骨rou亲情的人,不然自己的jiejie也不可能就这样被赶出宫去。 无论如何,他算半个苏姓,就算对苏家人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此事若成受益的是他,那么失败了连累也责无旁贷。 他平静地俯身谢罪:“此事是苏家而起,为祸天下,恳请父皇严惩,以儆效尤。” 顺宁帝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神色不为所动。 这时,一人来恭敬回禀:“启禀皇上,苏家人已尽数抓获,无一疏漏,财产也已查获充公,入了国库。” 顺宁帝点了下头,指尖在扶手上轻轻地敲了敲,低头看跪在脚下的苏家诸人,淡声问:“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如今事败,人赃俱获,辨无可辩,苏家人心生绝望,见韩江依然风轻云淡地站着,他们却只能跪着,更加不甘,攀咬道:“还有韩江!此事他也有份!他也意图谋朝篡位,皇上不可饶过他啊!!” 韩江淡淡一笑,反问道:“可有证据?” 苏家人一哽,后面他们担心韩江会反水,便把他从一切计划中抽离了,现在就是拿出来,也不能把韩江咬下台,还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韩江挑眉,舒缓慢慢道:“而且,此事我早已和皇上报备过,不然,你以为你的计划为何会暴露得这么快?” 苏家人一惊,再看顺宁帝的目光已刻上深入骨髓的恐惧,数十年的相安无事,让他们几乎要忘了当年几大世家是如何在他脚下被搓磨到销声匿迹的,而如今,苟延残喘的苏家也要步入他们的后尘了。 顺宁帝道:“证据确凿,苏家人诛九族,禁止任何人为其揽尸祭祀,其他一应参与此事的家族,诛三族,五代内不论妇孺老幼,一律流放充军。” 苏家人顿时瘫倒在地涕泗横流,赵霄他们在旁听得也心冷心惊。这样的刑罚,是放到史书上都要道一句苛刑的,明明一切尽在顺宁帝掌握中,也未造成重大的危害,却还是用了最终的严惩,连妇孺老友也不放过。 那,他们呢—— 苏鸿瘫软在地,浑身哆嗦。 韩江嫌恶地看了一眼,皱眉道:“暂且留下苏鸿。” 顺宁帝抬眼看着他,知道他的打算,然而不为所动道:“苏家全诛,可以把宁思明给你。” 韩江拒绝:“不,留下苏鸿。” 苏鸿神色惊恐地看着他们,知道自己的命可能就在他们一念之间,顿时爬起来,痛哭流涕地跪在康乐脚下,连连哀求道:“公主!你留我一命,我给你当牛做马!我可以,我愿意去慈宁山三跪九叩!我拜三遍,不五遍,五遍怎么样!我点长明灯,把命分给你一半!求求你!求求你了公主,您就大发慈悲,留我一条狗命吧!!!” 康乐被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撞进韩江怀中。韩江扶着她,冷淡地看了一眼苏鸿:“跪远点!” 苏鸿立刻乖觉地往后膝行几步,砰砰地继续磕头,连连祈求康乐。 顺宁帝觉得无趣,他对康乐说:“朕的暗影卫,是用徽安皇后留下的钱重建的,也算是得她荫庇。” 顿了下,他垂眼神色柔和了一瞬,开口道:“既如此,朕如今也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留下苏鸿,还是选宁思明,你自己来挑。” 苏鸿闻言,赶紧苦苦哀求康乐,想她心软,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康乐犹豫,她抬头看了一眼韩江,神色怔怔,没有想到他之前一直要自己选苏鸿,是因为早就料到了今日的情形,知道苏鸿走投无路,为了活下去,一定会愿意。 可是—— 韩江却突然俯身,在康乐耳边轻声道:“也许你想知道,宁思明其实也牵扯到了这件事中,你若不想殃及他,便最好不要提他的名字。” 康乐一惊,她咬着唇喃喃,虽然不知道宁思明是怎么被牵扯到这里的,但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身处危险,她不想再殃及别人了。 康乐迟疑了一下,小声说:“我可以想一想再做决定吗?” 顺宁帝纵容地点了点头,说:“可以,不过最好能在苏鸿死之前。” 说完了苏家的事情,顺宁帝把目光转向赵霄,赵霄挺直了背,努力让自己显得坦荡。 顺宁帝漫不经心地道:“听说,你和城防营的几位大人都有交际?” 赵霄手心里冒出汗,赵楚韫和云贵妃也紧张地看着他,赵霄点了下头,竭力从容道:“是,不过是上次在城防营拉练时交了几位朋友,偶尔见了他们家中长辈,得了指点,我身为晚辈,对几位大人很是敬仰。” 上次生辰宴,他在城防营拉练的事情算是在顺宁帝面前过了明路,现在拿来说也不会让人挑出错来。 现在就只能赌,城防营没听召而来,可能是诏书因为意外没有送到,也可能是送到了但他们不肯出兵,但无论如何,现在就只能咬死了没有诏书。 哪怕顺宁帝真的知道了,也不能松口。 顺宁帝闻言,却突然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他淡淡开口,问起:“听说你喜爱仿字雕章?” 康乐一怔,想要说话,却被韩江扣着腰,压在怀中不许开口。 赵霄背上冒出一层毛汗,他竭力镇定道:“是,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技艺罢了,没什么用,只是打发时间。” 身上的伤口逐渐泛出隐痛,他浑身冰冷,好像血已经快要流干了,就算在尽力遏制着,还是忍不住渐渐发起抖来。 他不得不承认,之前对顺宁帝的忽视太不该了,就算他不理朝政、在后宫风花雪月地厮混了数十年,但十年前蛰伏下来的凶兽,也不可能褪去爪牙变成一只无害的吉祥物。 只是站在他面前,被他冷静的目光注视着,就好似被人用一把利刃压在喉咙上威胁逼迫着,让人即便绷起全部心神,依然会忍不住颤栗。 顺宁帝冷笑一声,道:“确实上不得台面!” 赵霄闻言一惊,几乎以为自己暴露了,可是顺宁帝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多言,懒洋洋地靠回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