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坏了灯

    一发呆，路就不长。

    关昭月被李让接到剧组，导演面色愁成土色，让她别去化妆了，直接下班吧。

    关昭月还没上班就下班了，讪讪地坐在一旁啃苹果。

    苹果大，被切成了两半。关昭月拿着一半吃，另一半在女助理那。二人找箱子坐下，一口接一口，一嘴接一嘴地聊天。

    李让好像看闲着的两个人不顺，过来撇手让女助理走来，他占了那个位置，对着关昭月问道：“你很闲？”

    关昭月瞧了他一眼，“不忙。”

    “把那堆资料看了。”

    “太长了，待会儿看。”

    待会儿？不知道要月亮升几次才会去看。

    李让知道关昭月的性子，不耐地啧一声，“现在看。”

    “嗯。”关昭月胡乱应下。

    李让起身走开，去看看在拍摄的李文竖。

    不一会儿，又走过来，拿了叠纸在关昭月面前甩甩，不客气道：“待会考你。”

    关昭月只得去打开资料。在手机上看了几分钟，顶栏的通知一直弹，她有些烦躁，撂下助理，自己去打印了回来。

    纸张多，她在等的时候玩起手机，看霍单唐给她发消息。

    霍单唐：下午好

    霍单唐：有家蛋糕店快开业了，能吃蛋糕吗？到时候给你送过去

    霍单唐：［图片］

    图片就是那家蛋糕店门店照片，粉红的装修，写着健康美味。

    关昭月：可以吃的

    霍单唐：好的

    以此结尾，关昭月放下手机，仔细记资料和视频。

    过了半个多小时，李文竖跟着李让过来，李让没出题考关昭月，对她说了几个注意点后，让他们收拾东西回去，顺带着提醒第二天是早班。

    关昭月听后，低头玩手机。

    现在五点不到，关昭月主动发去消息：我收工了。

    霍单唐回得快，他回：好，是回去吃饭吗？

    霍单唐：我让司机接你，在剧组等一下

    关昭月：好

    关昭月：好

    霍单唐：阿姨问你想吃什么？

    关昭月：都可以的

    李让无心地瞟到关昭月的手机页面，认出是霍单唐的头像，便凑上去看。一看，一抬手打在关昭月的肩，“能不能跟人家霍老板好好说话！”

    “平时对我们敷衍一下就算了，霍老板可是上帝，要哄他开心。”李让拿肩轻推了关昭月一下。

    关昭月踉跄半步，弱道：“行。”

    关昭月在里面待着，听他们闲扯，忘了时间，慌慌跑出去，远远地看见昨天见过的司机站在车边等。

    她边说边钻进车子。

    她这边一面道歉，司机那边不好意思地连声说“没事”。

    她到家，吃了晚饭，在沙发上等霍单唐。

    阿姨不是住家的，到时间看没活就走了。

    她一人在，没有坐样，斜靠着沙发，串着李让的话胡思乱想。

    外头的光渐渐沉去，忽地一束光来，算是扎眼。

    关昭月想是霍单唐回来了，起身。

    霍单唐一推门，就见到关昭月立在客厅，呆呆地看他。

    关昭月本想到玄关迎他，却迈不出步子。

    她支支吾吾，道：“要吃水果吗？”

    霍单唐一愣，然后笑道：“好啊。”

    她便去厨房亮灯，按了几下，开关也亮，灯不亮。

    霍单唐随后到，也试着按了厨房的其它开关，道：“坏了一个。”

    坏的是厨房的大灯。

    修也要等到人来，开个小灯，再借点客厅的光，也能看清。

    关昭月道：“我先切水果。”

    后离霍单唐远去。

    霍单唐的存在感太强，人一来，她的背就灼热得不自在，那一拳的空隙中的空气也烫人。

    关昭月打开冰箱，拿出水果洗净切盘，好让自己的脑子里不净是方才的热。

    没了大灯，厨房不够明亮，中间一圈暗。

    关昭月仍没打理头发，头发还是下午随手绕的样子，经过好几小时，又散了几缕下来，更加的凌乱。

    她穿着薄薄的衣服，霍单唐离得近，能看见上面突出的肩头，正随关昭月的动作跑，跑着躲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