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白不二，幸不二，（微微量）幸白
不二正要舒一口气，身上一重，白石干脆直接压了上来，他惊得又去抓幸村的手，求助道：“精市！” “周助能这么信任我真是太好了。”手指被扣住，却没有替他解围的后续动作，只是亲昵地碰碰指尖，“但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一场不可能失败的狩猎，对彼此最大的威胁已经转化为了暂时的盟友，二者联手足够制造出一个让人无法突破的牢笼。 电影仍然在播放，没人有心情仔细看，场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回了室内，凌乱的衣物与喘息间，有道熟悉的声音混着影片里传出的台词，几乎是一同响起：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白石在两道突然充满了探究兴味的目光下涨红脸捂住嘴，“我没看过这部电影，巧合，就是巧合。” 眼看原本过分旖旎的氛围要因为搞笑被戳破，白石恨不得扑回沙发上狠狠锤两下抱枕，连幸村的声音里也带上几分笑意： “跟我来，周助。” 但不需要物理空间的移动，一只手掌轻轻盖在了不二的脸上。 不二在黑暗中睁开眼，蓝紫色眼睛的男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背靠着无数星辰向他低下头来。 这是一个幻梦般的场景，微风吹起不规则舞蹈着的荧光，地上生长的不知名草叶与花也跟着摇晃。不二还有闲心可惜这样的场景没法拍下来的时候，吻就落了下来。 幸村的动作很细，他的嘴唇像花瓣一样，柔软而细腻，甚至有股淡淡的香味，然而控制在对方后颈上的力道却是不容反抗的程度。 不过这不是那种带有掠夺意味的吻，更像是一个亲昵的信号。 应该没人会讨厌这样的亲近，尤其是当这个人还是幸村精市的时候。但他本人却看起来却有些没有太大把握，没过多久就松开了手，稍微退开一点，观察对方的反应。 “不继续吗？”反而是不二微笑着问。 “怕你后悔。”幸村跟着笑起来，“不过现在倒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二不以为意，他在感情方面确实有无可救药的拖延症，可当问题变得避无可避的时候也不至于装死到底，就好像面对两个室友的摊牌……精神甚至比身体本能更诚实地毫无反抗。 “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不二坐到了地上，草地的触感相当真实，“你们什么时候沆瀣一气的。” “少了一个人的201就不是完整的201了吧。”幸村回答，“所以无论是少了你还是藏琳，都不可以。” 话音落下，梦境中的植物忽然抽出新叶与花骨朵，柔软的草叶卷着不二撑在地上的手指，他只是愣了一下，就几乎要被盛开的鲜花淹没。花海蔓延至视线所不及处，轰轰烈烈得漫山遍野。 好漂亮……然而欣赏的感慨还没说出口，不二就察觉到了不对，遮掩在繁盛花朵下的是逐渐蜷曲着爬上手臂与小腿的无数枝叶，还在生长的植物紧贴着皮肤缠绕而上，甚至钻进了衣袖裤腿往里继续探去。草叶枝条看似柔弱，却坚韧，哪怕不二用了七八分力气去挣扎，也没办法完全摆脱它们，并且很快更多的枝条缠了上来，彻底封锁了逃脱的机会。 “精市。”不二扭头看去，幸村仍然看起来温温柔柔地站在那里，完全没法把他的模样和花朵下那些扭曲的控制联系起来，“你是想做吗？” 幸村默认，走到不二面前半跪下来抚摸他的脸：“会不会害怕？” 不二又试着摆了摆手，幅度很小，花枝却把他束缚得更紧，几乎动不了：“没想到精市的内心这么狂野。”他看着幸村好像是有点想笑，然后小声说，“勒太紧了，我有点喘不上气。” 其实情况远没有他描述出来的那么夸张，不过幸村还是让植物退开了大半。尽管不二的衣服还好好地穿着，但随着那些枝条叶片的爬行，布料时不时现出不合常理的颤动或者鼓起，看起来很是诡异，又有点下流。 “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想法。”幸村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本来以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可到头来，我也不确定应不应该让你看到这样。” “你说这些？”不二环视，“藏在花朵底下的捆绑爱好？” 幸村心想这倒是还远远不止，还有重点其实也不在这里，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你觉得我这样算变态吗？” 现在那些草结几乎只是松松地圈在不二的手腕和脚踝上，他如果想的话应该很容易摆脱它们——当然这里遍地都是草叶，毕竟这是幸村制造的梦境，除非彻底离开不然他是逃不掉的。但是不二猛然发力，不是逃跑，反而迎着幸村撞过去，整个人几乎贴到了对方身上。 “如果，我告诉你——”牙齿毫不留情地叼住那双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力道伴随着字句起伏时轻时重，“我喜欢你的变态呢？” 有些话可能还是不适合随便说的。 不二闭上眼的时候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可来不及深思就坠落进了清醒之前的黑暗。再次睁眼时已经回归现实，只见白石那张脸贴得很近，在这种时候帅得有点恶心。 白石原本觉得自己有点像在亲吻一具尸体。陷入梦境中的不二只保留了基本的呼吸与条件反射，对他的亲密行为没有任何回应或者反抗，只是安静地接受一切，包括亲吻与脱掉裤子以后的侵犯。 光是这样乖乖的，就已经很色了。白石原本是这样想的，但在对上那双突然睁开的，充满茫然与惊讶的蓝色眼睛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更硬了。 “精市这么快就完事了？”压在身上的人转动了一下手指，不二才意识到自己的裤子早已不翼而飞，两条光裸的腿张开搭在另一个人的腿两侧——幸村从背后把他圈住，而面前的白石正在给他做扩张，可下半身的麻木让他甚至没办法确定已经进去了几指。 “我怎么……”不二掐了一把大腿，还是有感觉的，但微弱得不正常。 “只是在药膏里混了一点毒草的提取物，让你下面放松一点。”大概是看出了不二的疑惑与紧张，白石主动解释，“放心，它很安全，明天就会恢复的。” 药剂学的知识不是让你用在这种地方的，小心教授把你从实验室赶出去啊。不二忍了忍才没这样吐槽白石，那药物除了放松似乎还带有一些致幻作用，不然他为什么会感觉到幸村好像对此完全不意外，甚至撩开睡衣的衣摆开始摸他的腰了…… 幸村一边慢慢地顺着时而紧绷时而放松的腰线抚摸，一边捡起了白石没被回答的问题：“因为根本没做啊，藏琳。”随着呼吸从后脑移动到耳畔，他带着点觉得好笑，却又硬要装作委屈的语气在不二耳边叹道，“好坏的逃兵。” 不二觉得更委屈，但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根本就是叶公好龙。一开始看到那些藤蔓什么的还觉得刺激，好像那种漫画本子一样，但其实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东西用在自己身上，才在对方来真的的那一刻手忙脚乱地开启心之瞳落荒而逃。 “精市的梦境里有什么？”白石稍微有点好奇，随口问了一句。 不二心说这种东西还挺难描述，想了想折中道：“会吃人的花。” “那听起来好像也不是很恐怖。”白石自言自语般嘟囔了一句，他抽出手指，托着不二的大腿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勾住裤衩勒在腰上的松紧带，轻松地往下一扯。 不二的脸色在往下瞥了一眼白石的那个地方以后变得煞白，然后两手胡乱撑着扒拉，一副要躲的样子。 幸村倒是知道是为什么，他本来想听不二自己说出来，但看白石那副不知所措的不值钱样，他还是伸手帮忙，按住怀里人的挣扎后道： “不只梦境里，是真的有那么大，周助。” 一只手按到了沙发上，腕上带着被捏出来的浅红色指印。那只手猛然攥住了铺在沙发上的毛毯，柔软的织物嵌进了指缝，与细汗一同被绞成一副濡湿且耷拉下来的模样。 白石长出了一口气，他也紧张到出了很多汗，丁子茶色的发根湿透了，但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第一次彻底进入时没有造成明显的伤口。 虽然刚刚在心里吐槽过，但这个时候不二确实庆幸白石给他在润滑里加入了那种麻痹感知的毒素。被那样的东西给……实在是太超过了一点。 三人的体型差是极为明显的，不二虽然在高中时长到了一米七以上，可另外两个人比他长得还多，而且和天生的宽阔骨架的对比，让天生很难练出明显肌rou的不二周助暗暗咬牙。此外，下面那根东西好像也会随着体型同比放大，不二在白石尝试抽动的时候刻意抬头望向天花板，一点也不想看到那玩意儿是怎么在他身体里进出的。 之后的事情进行得勉强称得上顺利，捏着毛毯的手缓缓放松了一点，被捏出明显痕迹的织物伴随着“啪”的一声轻响落了回去，却在某个地方遭到碾压之后，再次被狠狠地攥住了。 “叫出来也可以。”幸村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的身体反应，不用掰过脸看就知道不二肯定是在咬嘴唇忍耐着的，可能还有点泪汪汪的。 “不……啊！”比起平时沙哑了几分的声音猛然转为近乎尖叫的泣音，不二想把压在身上的人蹬下去，可白石突然捞起了他的两条腿，进出的力道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幸村身上。 对此幸村照单全收，他摸着不二的腰，甚至有闲心指点两句：“藏琳，就刚刚那里，他抖得最厉害。” 白石笑了起来，他突然一改刚才的快节奏，动作变得舒缓却存在感十足，在经过某些地方时更是重而深入，成功地逼出了不二无声的尖叫。 “谢了，精市。”他越过垂着栗发的肩膀，亲了一口幸村的脸，然后退开一点，再凑上去贴脸碰了碰， “你一定也会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