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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要放板栗和rou,别放糖,要咸的。”“我的祖宗,你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行,给你做。”竹筒糯米饭饭蒸可蒸不熟,得烧一堆火头埋进去,再拿草木灰盖上。有时候,袁蕴真觉得孟约现在这折腾劲挺像孟太太,不过孟太太是往精致了折腾,孟约是特别喜欢折腾些稀奇古怪的,还爱瞎看书,琢磨些南来的北往的吃的喝的。“袁娘子调味就好了,剩下的让帮厨做。”在袁蕴眼里,小阿孟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柔善,知道她家小阿定还小,就总是叫她调味,叮嘱好火候就赶紧回去看小阿定:“好,阿孟也不要睡太晚,女儿家,可熬不得夜。”“好。”“少吃点腊味,多吃蔬菜瓜果。”“好。”袁蕴以为,这么招人疼的小阿孟,总能趟过河趟过海,走向平坦广阔的人生。可是,越招人疼,却是要出点事故,小阿孟定亲的那读书郎,居然写了退亲书信回来。袁蕴都怕小阿孟要伤心欲绝,结果看到的却是个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小阿孟:“阿孟看着倒不难过。”“倒不是不难过,就是难过一过去,吃着喝着,觉得好像也没想象中那样难以接受。左右事都来了,我要总端着总难过着,这事就过不去了,我要不端了不难过了,这事才能过去不是。”“正是这个理儿,咱不为个负心郎难过,我给你做顿猪蹄,咱啃几个,管保什么伤心难过都没了。”只见孟约瞬间满脸期待,袁蕴不由笑出声,又听孟约说“我要加一点辣味”,然后又在那琢磨猪蹄的一百零一种做法,袁蕴笑意就更深了。嗯,合该是这劲儿,为个半道上出走的人难过什么,那样的人就该让他快点滚出人生,滚越远越好,永远别回来。这年,孟老爷说要往南京去做官,袁蕴不禁有点担心,万一孟老爷再娶个回来,日后小阿孟的日子说不得要过得艰难一些。她想跟着一起去,又放不下她家书呆,她家书呆看在眼里,居然托人走了走关系,调到南京去继续任教蒙学。“书呆,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因为在被你抓住胃之前,我的心就被你攥在手心里了,再之后你还一顿接一顿的美食贿赂我,我岂能不对你好……心在你手里,胃也在你手里啊。”“你知道就好,以后要对我更好,不然揉碎你的心,再饿穿你的胃。”准备好,一块启程去南京,袁蕴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到了南京,孟约那折腾劲比从前更大了。从前在鹿邑,还有闺中小姐妹们一块玩耍,到了南京,方寸大的地方,又不认识多少人,除了去邻家学画画,就只剩下在家瞎琢磨怎么折腾吃的喝的。袁蕴现在是不知道,将来孟约的折腾劲还会更大,还折腾出名堂来。袁蕴更不知道,这折腾出的名堂还会和她有干系,不仅有干系,还让她更近一步实现了自己内心那点小小的野心。“袁娘子,今天中午吕先生和卢先生过来吃饭,做点好吃的。”“好的,小姐。”孟园没少接待吕先生两口子,袁蕴做好饭菜,临时又说要加个人,道也是邻居,小阿孟得喊人家一声师兄。袁蕴:师兄啊……自古师兄师妹出jian|情!咳,好吧,真情~5.妇唱夫随袁蕴是没料到,小阿孟还没和她的师兄有什么,肖令就已经有了什么,自己选中了个少年郎,带到家里来就说要嫁,拦都拦不住。好在少年郎是个顶好的,袁蕴和肖翀再没奈何,也只能依着闺女的心愿,给她备嫁妆,含泪看着她出嫁,又送她随女婿赴地方就任。不仅女儿远嫁,儿子还远赴曲阜求学,这境况,袁蕴只能和肖翀“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都说养儿防老,防个鬼啊,这一个两个不是远嫁就是求学,压根没有承欢膝下的意思。“他们啊,还不如小阿孟靠谱。”肖翀不好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看着袁蕴说:“罢了,我们好好作伴,比什么不强。”袁蕴:好在我还有书呆。就是书呆,其实也越来越忙,随着教书经验越来越丰富,书呆教书的蒙学越来越大。起先是县学后来是府学,到现在已经成了应天府蒙学教长。对这,袁蕴只能庆幸,她还有她热爱的厨房,以及热衷捧场的小阿孟,不然日子得荒凉成什么样儿啊!有件事,倒是很如她所料——她的捧场王小阿孟果然和她的师兄有来有往地,就这么来往出了……唔,真情。孟老爷比她家书呆还宠闺女,恨不能养活闺女一辈子,没想被挺喜欢的邻家青年郎给拐走,孟老爷那段日子看邻家青年郎那眼神哟,啧,真叫一个恨不得拿眼神怼死人。“家里要来客人?南方人北方人,惯吃什么菜色,什么口味,爱咸鲜还是爱清淡,还是喜酸辣?”“南京本地人啊,行,我琢磨琢磨。”袁蕴整出桌席面来的第二天,孟老爷就升官了,袁蕴:?接下来的日子,孟家的席面就多起来,有时候是招待少少几个人,有时候是招待孟老爷的同僚。她的手艺频为人人可,袁蕴终于觉得自己在孟家有了用武之地,从前天天做的是三五人的饭菜,真觉得显不出她的本事来。主要是小阿孟平日里对饭菜要求的是从简,别铺张,能不浪费就别浪费。心是好的,可让做厨娘的她很有些明明一身本事,却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现在好了,隔三岔五整一桌,不浪费还过了瘾。等到小阿孟开始画本子,孟园就比从前还热闹,最初的时候,她是不知道的,不过后来她常给小阿孟送点心,就渐渐知道了。小阿孟还紧张兮兮地拜托她不要往外露口风,说她就想安安静静在家里画个本子,袁蕴怎么可能露口风嘛,她只要有新新鲜鲜刚画出来的本子看就成:“啧,小姐,你脑子怎么长的,竟满脑子都是故事。”“都是想太多闹的。”“你妈以前也想得挺多,不过你还要远胜许多。”孟太太想得多半是和家里家外有干的,小阿孟可不是,她想的全是天上掉下来的。“袁娘子,你在你眼里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袁蕴觉得,小阿孟可能是想她妈了,不然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美人,从脸到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