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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他。看到你们,我能想象到,他为什么会产生在这里永远停留的愿望。”孟约:我只行个礼而已,为什么路易十四世阁下你会有这样的感慨?“我想真正吸引他的,还是大明本身的美,做为一个明人,我想我能非常自豪地告诉您,大明是一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国家。”她一个现代人,都不想走了呢,哪怕明知是本书,都在这里活得无比欢快。其实,来到这里之后,她曾无数次产生这样的念头——如果,历史上的大明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不,或者说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能像大明这样,或许我们祖辈就不会经历那么多磨难,整个民族的命运也不会那样多舛。菲利普转达了路易十四的话:“是的,我想我已经从菲利普身上看到了这一点。”说完这句,菲利普小声加一句:“中午请袁娘子使出压箱底的手艺,让我祖父好好尝尝,什么叫唯美食与爱不可辜负。”孟约:……这样的熊孙子,要来干嘛!第五一三章急人之难,助人之危袁娘子现在有一身娴熟的宴会主理手艺,孟约只说今天中午要招待贵客,再交待一下贵客不爱太辣,喜欢酸酸口,喜欢摆盘漂亮精致,袁娘子就知道要做什么样的菜。考虑到外洋人的分餐习惯,孟约也用了分餐制,每样菜都是一人一小碟,桌上铺着大碟,小碟撂在大碟上,左边搁大大小小的汤勺,右别放筷子。路易十四虽然也觉得大明的食物口味颇佳,但真要说美味到丢下家国,路易十四也只见过菲利普这不着调孙子。法兰西也是以美食称名的国度,路易十四并不觉得大明的食物就比法兰西好多少,直到路易十四尝到壤湖园的菜肴。孟约点的菜单,不能更合外洋人口味,不但有久经验证的酸甜口,还有酸辣,鲜甜,酱汁浓郁的各大菜系菜肴。袁娘子也算是走南闯北,招待过了不少食客,什么规格的都有,中午的宴席不仅路易十四吃得非常满意,随行人员个个饱足,连菲利普这个已经深谙大明美食之美的都再次被倾倒。“孟夫人,我觉得你以前一直在敷衍我啊,还说是朋友呢。”孟约:谢谢,早就说了我们还是别做朋友。“知足吧,太子殿下在我家吃饭,还不如你规格高呢。”因宣庆帝重点叮嘱过,不必格外招待,叫她自家吃什么,就让朱载宥吃什么。要知道,她家自家吃饭,向是十分朴素接地气的。菲利普:“不不不,千万别这么说,这样说我以后不敢来你家吃饭了。”路易十四饭后散了一小会儿步,才来饮茶,孟约特地准备的红茶,用蜜渍柠檬加各种水果一起煮,煮出来带浓郁果香,味道醇美,茶味鲜明。路易十四虽然一直没有表现出太明显的喜好,但据菲利普说,吃得比平时多,茶也显然很喜欢。路易十四在致谢之后,话锋一转:“我在此郑重将菲利普托付给你,于大明,他终是外人,人生地不熟,他还有漫长的人生……”菲利普翻译到这,瞬间炸了毛,开始同他祖父飙法兰西语。孟约可不会法兰西语,但菲利普时常会有法兰西语问候,她问候辞还是熟悉的,除此之外,别的一概听不懂。爷孙俩飚法兰西语时,孟约在一旁满头雾水,看向随从官,随从官这时却顾不上她,光顾着爷孙俩啦。好容易爷孙俩说完,菲利普才哭笑不得地跟孟约说:“祖父误会我和你……咳,请千万不要误会,我心目中理想的对象是厨艺出色的姑娘。”孟约:“放心,我绝对不会误会,我很相信,如果袁娘子年轻二十岁,你会毫不犹豫地追求她。”这种追求是不管对方有没有对象的那种,是的,菲利普就有这么没节cao!菲利普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对大明的风俗已经很熟悉了,所以他知道,一旦误会产生,以后别说来壤湖园吃饭,最好是见着孟约就远避十里地:“我已经向祖父说明,他不会再误会,孟夫人,抱歉,方才是我太急,如果有失礼的地方,请你多包涵。”孟约不由失笑:“没关系,我觉得,令祖父也是担心你,怕你远离故国,无所依靠,又怕鞭长莫及,当你有事时来不及照料。其实你应该直接告诉你祖父,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并且表明你一定会寻找到相守一生的伴侣,请他不要担心。另外,我们做为你的朋友,当你遇到困难时,也不会坐视不理。”一番话说得菲利普热泪盈眶,除了美食,菲利普也很喜欢明人这种一诺千金,急人之难,助人之危的普世道德观:“谢谢。”路易十四最后也向孟约表达了感谢与歉意,离开时,路易十四送了孟约一箱珍藏的香槟酒。孟约收到后立马眼都亮了,她超爱香槟酒,所有的酒里,真的只有香槟才是她真爱啊!王醴回来时,孟约已经喝了小半瓶,醺醺然地打着呵欠,一身香槟酒的独特水果甜香:“师兄,你回来了,快来尝尝香槟酒,菲利普的爷爷送的,中午他们在壤湖园吃的饭。”“今天竟然没醉?”“香槟酒度数低,一时半会儿醉不了,除非我把这瓶都喝干,那没准会醉。”孟约说着嘻嘻笑,她也算是酒经考验啦,大明的酒有太祖这个挂在,度数真挺高的,她用来酿花酒的酒基少说是三十度往上。王醴扶孟约时,才反应过来:“菲利普的爷爷?路易十四世?”孟约点头:“嗯嗯嗯。”王醴看着虽然没醉,却多少有点酒气醺醺,未醉却似醉了的孟约:“年年,你是受的惊吓不轻,才喝酒压惊吗?”“没有啊,我喜欢香槟酒,果汁一样甜甜的,一点也不辣。”孟约说完继续给自己倒酒。见她这样,王醴没敢再让她喝,叫人拿蜜调了果子露给孟约,孟约连喝两碗打个饱嗝,终于是喝不下去了:“你先躺会儿,我去接阿雝和阿煦回来。”“好吧,我想吃西街的酱肘子。”“接了阿雝阿煦回来给你带。”王醴走后,孟约仿佛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琢磨好半会儿才想起来:“贺老板怎么没来?”贺老板不是爽约,他特别想来,可是印书坊出了事,新雕出来的版被烧个干净。等贺老板想起约好到壤湖园再命人给送信时,天已近黄昏,孟约的酒也醒得差不离,接到消息怔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