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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行,这让人家只想给默默贴吐槽弹幕,根本没法绷什么弦。宣庆帝:“看到了,那么大个人站那,我还能当没看到不成。”萧皇后也是一脸无奈,也是没法儿,她家陛下私底下就是这么个样,根本不可能维持什么圣明天子的人君形象。宣庆帝挠完痒,放下万事不求人,一副从里到外都轻松的表情,透着那么的神清气爽:“我把王重崖留在前边和通政使一块整理奏疏,回头自有饭辙,稍后我命人去留他片刻,叫你们一道回去。”“好,谢陛下。”虽然孟约言语上更客气,但举止神情态度上和从前根本没区别,宣庆帝和萧皇后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大一样。人嘛,久没见,生疏了,客气一些也在情理之中:“你嫂子同你说了阿宥的书信罢?”“讲过的。”“我已与科学院任院长谈过,请其网罗良才,银钱方面工学院已不经科学院划剥,因而不能通过科学院。便劳阿孟去信问一问,看是明路下去,还是由阿孟转交。”虽说小公主才是真爱,但儿子也是自己的,儿子十几年来头一回这么迫切想做成一件事,宣庆帝自也倾力而为。怎么可能由她转交,孟约毫不犹豫摇头:“工学院的院士们现在已经不肯收我钱了,天天上我家吃饭呢,有时候请他们帮忙,他们宁可自己掏钱,也不让我费一分一厘。”萧皇后与宣庆帝道:“还是让阿彰去吧,他眼下不是正在去谯郡的路上么,叫他出面,这事才正好。院士们见惯他,也不会因此乱了手脚。”宣庆帝寻思这样挺好,便点头:“那就叫阿彰吧,不过阿孟还是得多想想办法,便是机器能做出来,这电影不还得人来做。既然电影是你提的,那你必心里有成算,现在慢慢琢磨着去,待到机器做成,便好开始制作电影。”孟约:制作这个词儿好精准呐!另外,孟约刚才真当宣庆帝的“由阿孟转交”是帝王心术之类的东西,现在看来,是真赖上她,压根不是什么帝王心术。“陛下,殿下,虽然我确实一直在琢磨电影,但那也就琢磨而已。你们看,我也就擅长画画,擅长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可我肯定不擅长排戏是吧,也不懂得人员统筹,道具制作这些。要拍电影远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我……我确也想过以后要自己制作电影,可是得先有人叫我学怎么制作电影吧。”孟约说着,陷入了自己的谜之思维里。大明没人会拍电影,她找谁学拍电影?没听说过拿起摄像机就能当导演的呀,拍戏要真那么简单,那些烂片从哪儿来的。虽然一部烂片最终会成为烂片,是编剧制作人导演演职人员的通力合作,不能单怪一个人,但导演绝对是被骂得最多的。孟约:我很喜欢大家都喜欢我,想继续保持现在的国民度,不想从人人喜欢,变成人人唾弃。“电影且是你提的,你又让我们上哪儿给你找个会制作电影的去?”孟约:……“要不先吃饭吧,吃饱饭没准就会有答案。”宣庆帝含笑看她,也不戳破,萧皇后则示意任情布菜,待得午饭罢,宣庆帝复同萧皇后一道看孟约。孟约吃饭前都没答案,这会儿更没答案了,吃饱饭就只想懒懒地找个地儿坐着,或散散步吹吹凉风,悠闲从容地歇饭气。“我……我琢磨琢磨。”这种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总莫名有种被坑了的感觉呢,这事她原本可以等技术成熟,拍摄电影也有人先吃了螃蟹再说。结果居然要让她这只会看电影看电视剧的嘴把式来当导演。她的穿越生涯一直在easy模式下,界面相当友好,猛地说要拍电影当导演,就仿佛越过好几个等阶,直接升级成地狱模式,界面的不友好度也轻松破表。来是任情接的,回去的时候是宣庆帝身边的内侍送,把孟约直接送到内阁的公房外,王醴已经接到消息在外边等她。王醴见孟约愁眉苦脸,也没直接问,而是伸手抱过阿雝,待马车远远驶离皇宫才问孟约:“何事如此愁苦?”“阿宥说需要电影,于是那俩位为人父母的,叫我拍电影。”孟约现在心里还是那句话在刷屏——我也只会看电影啊,只会看啊,只会看啊,让我怎么拍啊怎么拍啊,怎么拍?王醴虽不想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却不免笑出声来:“当时年年提出来,我便知,早晚有这一日,会有人寻你cao刀,只是想不到会这么快罢了。”王醴认为,孟约是会爱做这件事的,所以不曾出言提醒,不想孟约现在愁成这样。不过,孟约要是不喜欢,就不会这么愁苦,她只会想能找谁做这件事,她这样愁得不得了,都没说出一句“不干”来,显然也是想做的,只是大约还没想好要怎么做。孟约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一把年岁,但她跟电影最紧密的联系就是电影院里,屏幕上放,她在底下看。看到烂片骂导演,看到僵尸脸要批演员没演技,看到画面渣渣不够美感要嘀咕掌镜的,甚至看到老出烂牌的制片团队还要啧啧啧几句。现在轮到她要干这事……“感觉会被大家的吐槽淹没。”的槽大家很克制才没淹没她,要是拍个烂片,那就不止整个大明的槽,恐怕迎接她的将会千八百年的槽,许还不止。“我当初就不该跳进这坑里啊!”当年是哪里想不通要画第一个绘本的,解决事情的方法千千万万,为什么要选一个能把自己坑死的!虽然她一直说想在有生之年看到电影,哪怕是默片,但要早知道这电影得她自己拍,她宁愿这辈子都看不到得了。鱼离开了水没法活,人总不可能离了电影没法活是吧。当初是她想不开!第三七七章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回到家后,孟约把自己扔进画室里,呆呆坐好半天,愣觉得自己杨要跨越的这座“隔行如隔山”的不是普通的山,于她而言,这难度几乎等同于攀爬真理的高峰。王醴安顿好儿子来看孟约,只见孟约抱着个软绵绵兔子枕头在那长吁短叹,脸上的表情,竟很神似那只毛绒兔子。毛绒兔子抱枕是孟约自己做的,做完后哈哈大笑说这兔子填的肯定不是棉花,而是写满“不开心,要买包包,要买很多包包”的小纸条。当时王醴认为,孟约是在借毛绒兔子之口,要买“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