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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可以的,但做菜不能嫌麻烦,毕竟我们是干这个的。”厨娘:是的,您说的对,我以后再不躲懒了,但为好吃,怎么麻烦都不嫌麻烦。木薯粉取来,萧启尝了尝生的粉什么味儿后,搁到一边道:“改日再来做。”今天除马蹄还有豆薯呢,豆薯孟家倒是常见,因为孟约喜欢吃厨娘做的豆薯丁炖鱼汤,炖出来汤白豆薯丁透明,味道清甜回味浓醇。萧启也是切丁,不过是和另外一大堆切丁的蔬菜各自炒熟,然后拿调好的味汁拌匀,热吃有热吃的味道,凉吃也不差,据说放两天入入味,会更好吃。孟约发现,萧启做菜,总是会兼顾凉热。按他的说法,一道菜如果只是热的时候好吃,那凉了岂不都得倒掉,所以得做到凉了也好吃,及至荤菜不能太油,因为大多荤菜冬天都会结冻,味道调得好,那冻也好吃。“寻常人家,并非剩下菜就倒掉,多是留着下顿继续吃,有嫌麻烦不爱加热的,这样也能成。”萧启为做菜,什么偏远的地方都去过,考虑起这些问题来,完全不像一个出身良好的世族子弟。孟约觉得这就是绘本应该有的故事性,一个如此高大上的厨王,性格如此朴实接地气,人设瞬间就丰满了是吧。在孟约考虑她的美食绘本人设问题时,督军衙门里,王醴正领着申江就陈维昌遇袭一事进行问询。陈维昌其实到现在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这回追杀他的人,不止一拨,其中有他知道从哪儿来的,但追到最后的,并不是他知道的拨人:“盐商是一拨,那拨人我知道,大约只是想给我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并不想我命,但他们找的人是一群亡命徒,三番两次不得手后便收不住手了。若非我那时弹药充足,只怕还逼不走他们。后来那帮,我开始以为是旁的盐商请的,或是其他利益纠葛之人,但……越到后来越不像。”“陈同知一点头绪没有吗?”陈维昌:也……不是一点没有。“奔逃路途中,我发现了一处山谷,面海,里边有不少屋舍,我本以为里边是个村落,但谷口有守卫的,配得有枪。当时我想,没准是我大明官军驻扎所在,或是什么秘营之类的,现在想想,那些人并不似我大明官军,若是我大明官军,听到声响不该是往回缩,而应当是出来瞧瞧什么动静。”卢宕:“大概座落于何处,请陈同知告知于我。”卢宕一边说,一边命人去取地图,陈维昌虽然一路奔逃,却胜在方向感和山川地理都学得不错,竟叫他标了个大概方位出来。卢宕二话不说,点齐人马全副武装,便向着陈维昌所说的地方去,同时去信各地驻守的官军,让各地的督军衙门严加设防,清查往来可疑人士。王醴一府官长,提出一道前去,自然也没人阻拦。王醴使人回家告知孟约时,孟约连筷子都拿不住掉了地上:这……别是……第三五七章宁信其有,勿信其无在这部书里的大明,有一个明确宪政体制的过程,这个过程来源于一个疯狂的新教,这个新教自称神教,当然这种教派名称,官方是绝对不可能认的。然而,这个神教走的不是低端忽悠卖菜大爷大妈几个买葱姜蒜的钱,走的是高端忽悠路线,深入潜伏到贵族宗室甚至皇室成员之中,在原文中,神教差一点就成功了,并且成功伏击燕王,致大明失去一位朝野上下皆看好的……储君。储君?储君!“我的天……”在里,朱载宥一直被称作燕王,这出自于穿越者太祖的小趣味,每一任太子,在没有登基前都是燕王。毕竟他离整个故事很远很远,甚至就连身遭不幸,也不过区区一小段而已。孟约十分努力回想,才想起原文中的大概描写,仿佛里说这位燕王不是死了,而是绝死逢生,却失去了一整条手臂。这样的残缺放到普通人身上,是一件极为重大的不幸,而作为一个将继承大明天下的储君,身有残缺则在不幸之外,还意味着他将会失去继承权。之后燕王就换了人做,如果不是今天,孟约根本想不起来,里以后提的那位继承大统的燕王,根本不是现在的大明储君殿下,而是朱载宥的弟弟朱载宽。而孟约之所以联想这么快,是因为陈维昌提到了诡异的黑底红太阳加白云纹图腾装饰,后期,官军所到之处,第一件事就是斩旗。那面旗帜被提起过挺多次的,至少比提起燕王的次数要高很多,而且是前后两任燕王加起来,所以孟约在听到后,才会记起来。“有卤蛋,不会有事吧?”孟约心里发寒,那群人,从勋贵宗室皇室成员手上获得了不少违禁武器,据说最盛时期,连火炮都有。“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虽然后期对付这个教派被剿灭时是摧枯拉朽的,但最开始时很是给前往剿灭的官军造成不小麻烦和伤亡,因为火力太猛,且洗脑神功太厉害,到后期明摆着是来搞事的还有人暗中支持呢。真是的,这时候要在南京我还能进宫找人去,现在让我找谁,让我上哪儿去。”孟约越想越急得团团转。“河南省的督抚是谁来说?”虽然官方称谓是总督,但不知为什么,很自然而然地就叫成了督抚,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这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那位督抚……好像卢宕说过一句,与他有旧,是掸月道长的故交,一起扛过枪打过仗的交情,加上性味相投,应该会很铁吧。孟约一边喊人准备快马,一边进书房去给总督府写信,她不知道写什么才能让这位总督即刻发兵,又担心是她思虑太过,回头没法下台。最终,还是王醴与卢宕并大明官军的安危占了上风,孟约将整件事往坏了写,怎么坏怎么来,同时另写一封信去南京给宣庆帝。不管他是想太多,还是确实有必要想这么多,都要让宣庆帝知道,已经有一股势力在渗透勋贵宗室和皇室,而且,他们已经具有了武装力量。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当权的官府最敏感的应该就是这些私人武装力量,但凡是一个政权明确,官府有能力,中央没有对地方失去控制的国家,都不会容忍这样的势力存在。“送去总督府的信一定要快马加鞭,送到督抚手上,送到南京的信,也赶紧去搭最快的的趟蒸汽机车,定要送到……”本来孟约想说懿安王,但懿安王亦是宗室,孟约担心懿安王即使没有被洗脑,也很可能身边已经潜伏了新教成员,因此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