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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儿子的命名权。——得庆幸不是闺女,这要是闺女,王知州能立马就造反。王醴处理罢公务回家吃午饭时,朱载宥和孟约已经在桌边就坐,少年说了句什么顽笑话,把孟约逗得无比开心,王醴:……“姑父。”“师兄。”王醴:嗯,这才对。“嗯,年年辛苦了,阿宥可有关照好兵部随员?”朱载宥答道:“已吩咐下去了。”王醴点头净手净面后坐下,接着饭菜便依次端上来,吃过饭,孟约去睡午觉,朱载宥则拖住王醴,道是有事想请教。王醴还当什么要紧事,结果居然是向他请教怎么追求一名少女,至于为什么放着孟约不问,却来问他,王醴也闹不明白。“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啊,姑姑这样心里花样多的姑父都能追求到,何况阿序心思一点也不多。”王醴并不想打击少年,然而这时候必需得打击他:“阿宥,世上断没有心思不复杂的少女,此言你需得信我一信。”“当真?”“当真。”朱载宥:听到这句话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姑父真是个讨人厌的存在啊!第三三六章毕竟我是过来人大明皇室有个不很传统的传统,初恋多半能成终生伴侣,太祖曾经冒着被他的皇后殿下打死的危险,对他的长子说,他没能和初恋相伴终生,曾是他一生最引为憾事的一件事。直到业成才思量婚事,并不是之前完全没考虑过终身,而是考虑的人已经不可能相伴终身。为避免被打死,太祖也道,他这一生最不后悔的事,就是当年不曾同初恋厮守。那之后,大明的皇室就对初恋格外宽容,太祖的长子便顺利地与他的初恋小女友相伴了甜蜜美好又漫长悠远的一生。因为两代皇帝婚姻都美满和谐而隽永,才有了现在皇室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一夫一妻相伴终生传统。所以,哪怕朱载宥还没向任何人透露过他追求的少女是谁,大家也都很支持,而且很乐观。宣庆帝和萧皇后也不是甩手掌柜,不至于真把儿子扔到天远地远便撒手不管,关于朱载宥的少女,宣庆帝暗中已经和王醴通过气了。“殿下,我也不问你是谁家女郎,只问你一句,那女郎可曾婚配,可知你心仪于她?”这很重要。宣庆帝从一开始就很担心儿子闹乌龙,偏偏这倒霉儿子还在爹妈面前犯羞,反而跑来问王醴。这上哪儿说理去,朱载宥连孟约都没说呢,也许是觉得……能追求到孟约的王醴很不了起?!“自然不曾婚配,我托人悄悄去问过,不是我身边的人,因为一动身边的人,爹妈就会知道,姑姑姑父也会知道。”朱载宥说的时候,脸上有少年独有的微微羞意。王醴打量着,觉得自己大概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因为他追求孟约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少年,也早已经忘了羞字怎么写:“即如此,便好好与她表明心意。”“那要是说出口,她……并不心仪我该如何?”王醴:似乎,我也……担心过这样的问题呢。“殿下,你不说那女郎怎么知道你心意,莫道什么心有灵犀,也莫道或有所觉,这些都作不得准。若非是殿下开口道明心迹,女郎许也怕是自作多情,反会惹出许多波折来,倒不如明陈心意,静待佳音。”这番话,说得简单一点,直白一点就是——你不说她怎么知道你喜欢她,你不说她就是有感觉,也会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少年,你这样容易失去女郎的,这一点也得相信我,毕竟我是过来人!毕竟,曾经的曾经,师兄是只会默默丢善意数据包的青年呀。朱载宥:“姑父好像很懂一样,明明只追求过姑姑吧。”“我成功了!”这真是会心一击,朱载宥顿时间好像揍他姑父一顿解解气:“那我要是不成功呢?”“那要看殿下,肯为女郎做到什么程度,先去说罢,等不成了我再来与殿下商讨不成如何。现在就想不成如何,岂不是自己泄自己的气,也是无事寻烦恼。”王醴说着冷不丁问出一句话来,“不知女郎是谯郡人氏还是南京人氏。”“南京。”如果是谯郡,王醴说不准能猜得着是谁家女郎,但既然是南京人氏,还是想事儿时不假思过地答话,那看来就真是南京人,这王醴可猜不着,宣庆帝交待下来的任务,他没法完成:“那使赶紧办妥公务,回南京去明陈心意,殿下,缘份二字从来是时不我待,晚一点都可能是一生。”朱载宥:……“我……”公务也要紧,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但心爱的女郎也很要紧呐。因私误公,则枉费十几年来的储君教育,因公忘私,则是心爱的女郎在他心头也重若山川。一时间,朱载宥真不知该怎么选择:“我这就去寻姑姑,和兵部官员一道赶早把军服陈文做出来,然后尽早赶回南京去。”王醴:放过我家小甜甜!自己给自己挖了坑的王醴叹口气,以手触额而笑:“真是年少易上当,多好骗的傻孩子。”王醴:啧,这语气……颇肖慈父。次日,远在南京的宣庆帝接到朱载宥书信,片刻后对萧皇后道:“阿宥都开始会耍小心眼了。”“我看看。”萧皇后看罢后不由失笑,“这孩子真是,得亏是阿孟没那么花花肠子,不然定要多想。”“既然阿宥把这事给我找来,那我得做好,回头我好好琢磨琢磨。”宣庆帝的好好琢磨是指,上午处理完公务,下午翻字典,从中挑一个顺眼,意象好,又没适合男孩儿的。睦既然取的是和睦之睦,那宣庆帝琢磨,既然连名字都不让孩子亲爹取了,还是要遵循一下亲爹的意思——谐字就不错。幸亏有萧皇后拦着,要不然,以后孟约的孩子现在就能预定下“鞋子”或者“歪歪”之类的诨名。“事你要管,偏又不给人好好取,回头阿孟会恨你的。不过……也不能指望你,毕竟阿宥的名字都是你从字典里翻出来的。”明明也饱读诗书,到给孩子取名字时却总是用这样粗暴简单的方式。“谐除了谐音也没哪儿不好是吧,谐音不好换一个也就是了。”宣庆帝才不承认他是能躲一点懒是一点懒,他难道会说,之所以改革宪政是因为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