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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摘之可食,酸甜适口,岂不比松柏可亲。”王醴是不知道,作者就常用“如松柏肃肃”来形容叶慎章,让人家去做君子罢,孟约更喜欢甜酸可口,可亲可近的枇杷树。王醴:分明是我来求亲的,怎么倒像是小甜甜要求亲。准备了许多话来赞美孟约,却被孟约的赞美糊一脸,王师兄甚觉心累。不行,这样下去,又要被小甜甜带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去,王醴赶忙接着孟约的话茬,道:“说到枇杷树,年年可还记得那年在鹿邑乡间,你在枇杷树上举着枇杷同我说话的情形。”光着脚,顶头满头雨露与阳光,手里捏着一挂黄熟的枇杷,问他“吃枇杷吗”。那时孟约才乍露少女身姿,还十分青涩,连没穿袜子的脚都又小又细,白生生的,到现在都仿佛在在树上晃着他的眼。孟约当然还记得,那时候她也没穿越多久,身上属于现代人的东西更多一些,不像现在,她完全可以把自己伪装成土著少女:“记得,我问吃不吃枇杷,话说,后来你吃了吗?”“自然吃了,你送去鹿邑县衙的腊八粥我也喝了。”“腊rou骨头煮的?”孟约惊奇地问罢,见王醴点头,不由得失笑,“你不会那时候就开始惦记我了吧?”王醴居然点头,孟约觉得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年年看起来委实太甜,跟那篮子枇杷一样……”是从骨rou里渗出来的甜,那是一种非被宠爱包裹着长大,无法养出来的甜,带着些许温度,不逼人只沁人心脾。王醴虽不能说在深渊长大,却也鲜少见过有人甜得跟孟约一样,自然过目难忘。“酸酸甜甜?”就是我!王醴禁不住笑出声来,这也是被宠爱包裹长大的优点,永远能找到让人笑出声来的话:“只一味甜,并不酸。”“所以,你给我取个外号叫小甜甜?”王醴:……“不要一脸你怎么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我才不告诉你我怎么知道的。”孟约才不会说呢,她打算把这个小秘密一直埋藏在心底,时不时拿出来甜一下。王醴总感觉,这亲没法再求下去。“对了,你今天找我来这里干什么,别告诉我赏雪景忆旧事过生辰,我信你的邪哦。”孟约说完,心里猜,王醴今天带她来除了过生辰还能干什么,难道是给她排解因许妍故去带来的伤怀?也不至于,王醴对生死很敬重,并不觉得因身边至亲至友故去而伤怀,是应该劝阻的,只要不过度伤神即可。王醴对着小甜甜现在这张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下去了:“求亲!”孟约先是一怔,然后仰面大笑:“哈哈哈……抱歉,我不知道你会选今天求亲,哈哈哈,我甚至不知道你还会求亲,师兄别恼,我错了,要不你重来一回,这回我保证好好配合。”“你先停下笑试试。”怎么可能停得下来,王醴现在的表情和脸,形成了天然的反差萌,表情眼神不能更温柔宠爱,脸却还是那张阴风惨惨的坏蛋脸啊!完全没办法停下来,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这样下去,王醴很有可能不求亲,她会错过一生最浪漫的瞬间之一呀。即使这样,还是好想笑哦,是那种开怀到,想要告诉全世界她有多开心有多幸福,关都关不住的笑声。王醴静静看着孟约,又想叹气,又想跟着一起笑,但无奈与一腔力气无处使仍占上风。直到孟约笑够,王醴才得以开口:“你这样,我觉得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你想都别想,圣旨赐婚呢。”孟约才不怕,王醴就是满脸无奈时,眼里的温柔宠爱也能溺死她好么,她才不会误会呢。看着想要放在心中好好宠爱一生的小甜甜这笃定,这么畅怀,王醴便是有多少无奈都化作会心的微笑。毫无疑问地,他喜欢孟约这份笃定,她笃定他心中的情感,亦如他笃定她心中情感一样,这感觉,极美:“年年,可愿共我度余生。”孟约:“我愿意。”如同庄严的宣誓,又如同饱仿甜蜜的宣告,哪怕四下无人惟有满山枇杷与白雪,心中的甜蜜也满得溢出来,将可见的所有都染上甜丝丝的蜜糖。是的,我愿意,愿这一刻是通往永恒的钥匙,从此人生只坦途。是的,我愿意,愿与你在这或真实或虚假的世界里,真正拥有彼此,直到生命结束,或这世界不复存在。是的,我知道你也愿意,愿与我在余生里,携手作伴,共旅红尘。是的,我们都愿意,今世有幸结缘,余生请多指教。“年年?”王醴不解,为何孟约凑进他闭上眼睛。孟约:……不解风情的坏蛋!啊,不对,应该叫不识男女之情的新手!同样是新手,孟约虽没吃过好歹见人吃过,王醴……从现在看来是既没吃过也没见过的。啧,虽然很有点窃喜,但一下子感觉肩上的重担更重了。回去先画个春宫给师兄启个蒙?这行径略有点找揍啊!不过,为了幸福以及性福,还是应当想办法努力一下的,听说洞房花烛夜不能顺利地享受和谐带来的快乐,会留下阴影的。第一八零章鸣钟传捷报吃罢团圆饭,各家挂起街灯,尽是一片火红,孟约如今的字已经好意思为自家写春联,依着孟老爷的意思,孟约给写了个十分喜庆又传统的。孟老爷看着春联,连连夸孟约字大有长进,她在书法上的天赋很逊色于绘画,能学到如今这颇具风骨的模样,委实不容易。写好春联,孟约仍没好意思贴大门上,只贴在二进三进的廊下,大门上贴的还是从夫子庙前求来的大家手笔。孟老爷照旧给孟约封厚厚的压秽钱,给完,孟老爷看着孟约说:“又长一岁了。”是呀,十九啦,明年就二十呢。“年年啊,为父也不知该教你些什么,夫妻相处之道,人各不同,总要自己慢慢琢磨慢慢悟才行。”眼看着一年又要马上翻过推拿去,孟老爷也意识到,这个闺女,他就是再想留,也只能留那么久了,遂不由为孟约婚后生涯打算起来。“嗯,我知道,谢谢爹。”如果不是孟老爷,她恐怕真的很难和王醴在一起,如果不来南京,如果孟老爷没像现在这样努力,就是她与王醴再如何相爱,恐怕想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