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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葛惠芳一人独受折磨。她们也随后歇息,睡的正香,突然就被太太身边的大丫环们带人拿下,说是要审问。豆香酒醉睡的比死猪还沉,根本叫不醒,那些人也拿她没办法,把她抬进南屋后封锁东西屋,对上只称豆姑娘不甚酒力,早就不清醒,与此事不相关。张引娟和夏月仙是一起被看管审问的,她们塞了些银子给审问的嬷嬷们,那些嬷嬷知道这两人与此事干戈不大,因此敢收钱,也悄悄给她们讲了些实情。原来于三公子给人下了药,与送酒给他的严姑娘做成了好事,本来遮遮掩掩也好处理,谁知却被钱雪儿给逮住,当场就闹出大动静,府里的两位奶奶领着大群人过来,碰上小叔子的风流事,这就根本遮不住了,只一刻,便传到太太的耳朵里。于家统共就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三都是读书的料子,这读书人的名声何其重要,怎么能因此事被玷污,戚氏异常恼怒,大动肝火,命人立即处理此事,才有了后续的发展。查出来,东屋的三位姑娘跟此事并无关系,而西屋的三位则是谁也逃不了,本来事情已经很明了,就是严俏玲设计上了三公子的床,谁知搜房子时,竟在葛惠芳和钱雪儿的包裹内找到了春药,这可就复杂了。豆香听到此处,诧异地看一眼张引娟,尴尬地问道:“药怎么会在葛惠芳那儿?”张引娟就等着她问呢,“你说了那话,我百思不得其解,送你回来后,见西屋没人,便和月仙一起进去找了俏玲的包裹,就搜出了那药。因不信俏玲有这个心思,也因你说祸水东流,我和月仙一合计,干脆把这药放进她们二人的包裹内,没想到还真出事了。”豆香心里涌出一份感动和惊喜,喃喃地问:“你们就这样信我?万一我是故意害人呢?”夏月仙回到:“信你是我们的事,不管怎样,我反正都认。”张引娟笑问:“这样做,可是对了?你满意不?”豆香像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嘴上连说三声满意、满意、太满意了。这样一来,事情还有转机,严俏玲还有活路。“那么,你可以跟我们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张引娟脸色一变,猛然威严起来,好似学堂里的夫子,拿着戒尺,准备教训做坏事的学生。夏月仙虽然没吱声,可那认真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无言地直击豆香的小心肝。豆姑娘招架不住,选择坦白从宽,把自己偷听所得以及庵堂买药之事托盘而出,当然也隐瞒了自己回仁心庵拿宝贝之事,毕竟这牵扯到借尸还魂这等禁忌事。她承认道:“我紧小细微惯了,不轻信别人,也怕惹祸上身,所以,没有告诉俏玲此事,是我害了她,我的袖手旁观,改变了她一身的命局。”张引娟却道:“就算你告诉了她,帮了这次,可还有下次,下次谁能帮她,你以为钱雪儿为何偏偏挑中她来坑害,还不是因她缺了防人之心,这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也不可无啊。”夏月仙也说:“且她识人不清,遇事无主见,才被人随意拿捏。”被两人这么一说,豆香的愧疚好像淡了一些,她更加感动,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金兰之交。可惜高兴的太早,点心上完了,就该上棒槌了。张引娟开始对她叨叨念:“我爹常说做人做事,要留三分正气,才无愧于天地,邪魔妖道不能近身,人生大业才有成。”豆香外表乖巧顺从地表示知错了,内里却诽谤道我怕就是那邪魔妖道啊,都附身重生了,天地正气怕是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夏月仙也不放过,说道:“教导我的师傅也说,人始终要对得起自己的本心,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善始善终,就是这个道理。”豆香面上都快哭了,心里却继续诽谤道可你的师傅最后把你卖了啊,她的话真的可信吗?都是骗你小姑娘感动的套话!两人见她表现良好,又齐声问:“知错了吗?”豆香差点指天发誓,最后又觉得这样做太假,扭捏半天,才说:“嗯,多谢二位jiejie教导。”张引娟道:“好,既然叫了jiejie,下次可不能再瞒着我们了。”夏月仙更直接:“才13岁,就知道藏着掖着,有事也不跟我们商量,哪里还把我们当姐妹,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等等……原来她错的不是不帮而是不说吗?此时,豆香哪里还有什么愧疚之心,哪里还有挫败感,她想得全是为何自己两世为人,却沦落到被两位小姑娘训斥的地步,真是越活越回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她重生时出了纰漏,怎么总有一种被宠爱的错感。第19章尾声这件事却还没完。戚氏把子女看成命根子,儿子受此设计,她怎肯善罢甘休,这事绝对要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严俏玲昨夜失身,如今还失魂落魄,混沌不明所以,被逼问起来,只会道,是雪儿让我去送信的,是雪儿让去我送酒的,是他强迫我的,我没有勾引人。钱雪儿却一口咬定自己全不知情,都是严俏玲的主意,是她买的药,是她燃的香,是她的送的信,是她送的酒,跟本人全无关系。这一下就说漏了嘴。“哦,你怎么知道这药是用来焚烧的,而不是下在酒里的?”钱雪儿刚开始说话,就露了馅,接下来遮遮掩掩,更是破绽百出。反问严俏玲下药之事,严姑娘根本连问题都理解不了,“什么药?我没在那酒里下药。”两相一比,真相就出来了。再仔细盘问在那屋子周围打扫的下人们,有一人说当日见过钱雪儿出没,且行路匆匆,神色惊慌,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戚氏一听,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连问也不问葛惠芳,直接让人给钱雪儿上刑,钱雪儿本就是娇气的性子,如何能受得住,重刑之下,无罪之人都会忍不住认罪,更别提有罪之人了,钱雪儿直接事情的原委,包括葛惠芳谋划协助,全都交代出来。所以说千般心机万般机灵,也抵不过一个蠢人误事。葛姑娘还是嫩着,棋差一招,这可不就得遭殃,此时戚氏连撕她的心都生了。不过还有个傻子愿意为她付出,于三爷清醒过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寻母亲,求她放过葛惠芳。戚氏被气的肝疼,指着儿子的鼻尖破骂:“她害了你,你还要为她求情,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于明辉哭着求诉道:“她一定是落下把柄在别人手中,逼不得已,才这样做,儿子不怪她,还求母亲也别责罚她,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儿子就用一辈子来赎罪。”话都说到这头上,戚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