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8 枪响(4)

    「唉……赖凌夜，我刚不是叫你回家了吗？」慕羽霏无奈的叹了口气，但却表现的不慌不忙的样子。

    「我担心你阿……」赖凌夜小声的嘀咕，因为他本来是想帮慕羽霏的，但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麻烦。

    「现在到底是谁会担心谁啊……」耳尖的慕羽霏听见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董，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说甚么，你不给我东西我就要杀了他的这种老掉牙的威胁吧？」慕羽霏语气里满是讽刺，眼神里有藏不注的轻蔑。

    「你……」陈董一下子窘迫的说不出话来，在那瞬间的空档，慕羽霏直接向前撞开了赖凌夜和陈董他们的距离，把他拉到自己的身旁。

    但不料在一阵打斗中，慕羽霏的礼服被人从背后划开了一些，那衣料的背后竟藏着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疤。

    「陈董，这是不是一道令人怀念的疤痕呢？还有下巴下面这一道，你可别跟我说你忘了喔。」看着陈董被那刀疤吓的反应不过来，慕羽霏冷笑了一声，眼神里的温度急速骤降。

    「你……你竟然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小女孩……？」陈董说到最后几乎是惊慌失措的大吼。

    「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你应该要开始好好想想要怎么逃命了。」慕羽霏一开口，周围的气氛彷彿被冰天雪地给附盖了。

    「你……不管你再怎么厉害，你终究只是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孩，我们有几十个人，我就不信你还可以这么从容不迫。」陈董此话一岀，身旁的人马立马往慕羽霏衝上去，正当赖凌夜还被慕羽霏和陈董的搞得晕头转向时，慕羽霏见人群向她袭来，一把将赖凌夜推到暴风中心外。

    慕羽霏敏捷的身手让她巧妙的躲过了向她袭来的攻击，她抓住每一个空隙，没有多馀的动作、没有任何的犹豫，将向她袭来的敌人一个个打倒在地。

    但面对为数眾多的敌人，即使是慕羽霏仍无法轻易的掌握全局，赖凌夜在人群外头看着站在中心略显疲惫的慕羽霏，二话不说立马衝进人群里，想要回到慕羽霏的身旁，虽说赖凌夜的身手不如慕羽霏，但是「打架」这种事还是难不倒他的，正当赖凌夜终于回到了慕羽霏身边时—

    碰—一声枪响瞬间停止了所有人的动作。

    「到此为止了。」慕羽霏收回她对空鸣枪的手，转而指向陈董的位置。

    「你傻了吗？相隔这么远的距离，你以为我会乖乖的站在这里给你打嘛？」陈董大笑。

    「哼，你确定吗？」慕羽霏冷笑了一声。

    碰—

    一颗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窗外射了进来，留下了一道血红在陈董的脸颊上。

    「好了，我给你三个选项，看你是想死在我的枪口下，或是你想试试看对面大楼那把狙击枪的威力，要不然就举手投降。陈董，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要选甚么吧？」慕羽霏的话语带着巨大的胁迫感，现场无人不为慕羽霏骇人的气势所慑服。

    「我……才不会被你吓到……」陈董的话说得十分没底气。

    「哦，这样阿？想不想试试？」慕羽霏的脸上扬起邪气十足的微笑。

    「羽霏……」赖凌夜在一旁想阻止慕羽霏大开杀戒。

    「闭嘴。」慕羽霏毫不留情的回道。

    「左肩。」接着慕羽霏将手指比成枪的形状，并对着对讲机发号施令。

    咻—子弹随即从窗外划过这令人窒息的空气，准确无误的打中了陈董的左肩。

    「右肩。」每当慕羽霏说完，外头的狙击便能准确无误的打中目标。

    「最后是……」慕羽霏慢慢将手举到了陈董的眉心。

    「等等！」陈董急忙得大喊着。

    「怎么啦？」慕羽霏装出一副困惑的样子。

    「哼，我们走着瞧。」陈董冷哼了一声，便立刻转身急忙得离开了大楼，身旁的小弟一併跟了上去。

    「我们走吧……」慕羽霏看陈董他们的人离开后，她背对着赖凌夜，轻叹了一口气，沉着一张脸，拉着赖凌夜离开了那大楼，慕羽霏一路上沉默不语，只是一直在走，也没回头看赖凌夜。

    「羽霏、羽霏！」赖凌夜忍受不住这尷尬的氛围，开口叫住了慕羽霏。慕羽霏仍没有转头，只是停下了脚步，沉默的站在原地并收回了自己拉着赖凌夜的手。

    「羽霏，你到底怎么了？」赖凌夜绕到慕羽霏的面前。

    「赖凌夜，你这个笨蛋！为甚么不听我的话乖乖回家！你为甚么一定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如果……如果变得跟当年小澄一样的情形怎么办阿？！你说阿！」慕羽霏濒临失控般的朝着赖凌夜大喊，眼泪在慕羽霏的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让其夺眶而出，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害怕当年慕羽澄的事情会再次上演。

    「没事了，我没事。」赖凌夜看着慕羽霏眼眶里的泪水，百般的心疼。他轻拥着慕羽霏，温柔的安慰着她。

    「别傻了，赖凌夜！你敢肯定你看过了今天的事之后，你还能用以前的眼光，看着现在站在你面前得这个我嘛？」慕羽霏看着赖凌夜的眼神逐渐黯淡，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不会被认同的。

    「我……我……不知道……」赖凌夜听见这个问句，迟疑了一下，他并不想欺骗慕羽霏，他需要好好的整理自己的思绪。

    「是嘛……我想也是……你自己回去吧，不送了。」慕羽霏听见赖凌夜的话，就好像有甚么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这不是早就知道的答案嘛？那为甚么还是这么难受？慕羽霏低着头，绕过了赖凌夜，往自家的轿车走去。

    而赖凌夜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看着慕羽霏离去的背影，看着慕羽霏有些狼狈的身影，让赖凌夜有些不捨，但是现在的自己却没有上前安慰她，赖凌夜凝望的眼神里有太多太多的情绪，虽然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改变了看待慕羽霏的眼光，但是他知道心底的那份在乎是不会被这硝烟给玷污的。

    【你是否真的愿意接纳，那个面具底下满目疮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