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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孟南哲走进卧室,扯下被子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季思思直到听见车子启动的声音,她把被子一点点拉下来,现出那张红灿灿的脸。娇羞。可人。……上午八点半,佣人把饭菜端进了卧室里,季思思随意吃了几口,又让佣人端了出去。九点半,周雪打来了电话,兜兜转转说了五分钟,最后阐明中心思想:想来季思思这看一看。小姐妹过的如此“水生火热”,她要学习一下精髓。季思思当即答应,“好,来吧。”挂断电话,她便忙碌起来,把地上某些纵/欲过度的痕迹消灭掉,又换了新床品。做的倒是挺认真,只是一不小心遗漏了放在桌角的某物。也不怪她疏忽,实在是因为那物的包装和她床头柜子颜色接近,都没那么点浅淡的黄。十点半,周雪踩着点来到了荣盛公馆,两个人在客厅里浅淡的聊了几句,季思思把人带上了楼。一进门,周雪夸张的睁大眼,“啊—”“啊!”“啊!!”眼神里迸射出“这是什么神仙地方装潢的也太清新别致让她脚都不知道放哪”的夸张表情。季思思给了她个白眼:戏做的有些过了。周雪收敛神情,负手环顾一圈,连连点头,“没想到孟影帝喜欢这种小清新的装修风格,我还以为他喜欢高冷黑白色调呢。”关于装修风格,季思思询问过孟南哲,男人当时这样回答的:“我记得某人说过,她喜欢有家的感觉。”这个某人,季思思自觉套在了自己身上,她好像确实同别人提过。不过,至于他没什么知晓那便不得而知了。季思思给周雪倒好茶水,淡淡道:“二十六岁老男人的内心,不是你这种小姑娘能懂得。”周雪:“………”咋都年龄歧视了。她大爷似的继续参观,小眼神倐地停在某处,趁季思思不注意时,悄咪咪走了快起,寻宝似的拿起它。——啊,原来他们用这个牌子。季思思视线落到周雪手中,初时没注意,再看时,脸色大变,红的好似灯笼。快走几步,一把夺过来,开口道:“少儿不宜。”周雪坏坏一笑,身体轻轻碰触下季思思,“诶,我给你的礼物收到了吧,效果怎么样?”季思思深吸一口气,对于这种羞人的开车话题,心不由自主的狂跳几下。现在她才明白,身旁这位才是真正的老!司!机!周雪一脸“你不说我也很明白用后点评肯定是十分满意”的一目了然神情。季思思:……………真想打死这只小孔雀。要不是她的礼物,她也不至于被某人折腾地第三天才能下床。周雪见季思思没说话,缠着她讲述细节,季思思拿起剥好的橘子,直接塞她嘴里,眼神嫌弃之嫌弃。周雪:…………这还不问了??!!在周雪被强行喂了四次橘子后,终于自动跳过了这种开车话题,她怕再说下去,今天饭也不用吃了,满肚子都是橘子水。健康的话题聊起来顺畅多了,季思思顺便八卦了下周小孔雀的感情进展。不提还好,一提小孔雀顿时变得蔫里吧唧萎靡不振,苦大情深一副“你不要问我问我就是糟心”的惆怅神情。季思思:“怎么?”周雪酝酿感情一分钟,开始长篇大论:“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难搞的男人,不管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克制的让人咬牙切齿。而且他还是老古板,什么甜言蜜语都都不会说,满嘴的负责负责,我都快被他搞疯了。”季思思耳边听着周雪的抱怨,脑海里映出那天晚上,男人倚着电线杆,仰头眺望的神情,也许他并不似周雪认为的那样。讲着讲着,周雪似乎是想到什么,谩骂的声音渐渐变小,取而代之的是脸上浮现一抹娇羞,还不自觉的笑起来。“……”季思思直勾勾得盯着周雪。周雪回回神,腼腆问道:“你刚才对我说什么?”季思思一脸“你有病”的小表情,淡淡道:“我一直没说话。”周雪:“……”季思思:“连声音都没出。”周雪:“……”扎心。这天,周雪下午才回的家,走的时候对着季思思语重心长像老妈子一样的说道:“看到你过得这么幸福,我就可以安心离开了。”季思思:“???”—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春节,除夕这天,季思思随孟南哲回了老宅,所有人都到场,围着孟老子和孟老太太嘘寒问暖。谈笑声连成一片。作为每年除夕夜便会来孟宅拜年的刘兰梅,今年也准时来了,除了她自己还有季从杰和季云云。季云云被“流放”了一段时间,回来后越发乖巧了,话也都是捡老爷子爱听的说,时不时还会帮孟夫人做些事,给人一种她是孟家新媳妇的既视感。其他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扬起笑,估计一会儿要有好戏看了。十分钟后,孟南哲牵着季思思的手走进来,脸上扬着淡淡的笑,只是当他看到客厅里某人的身影时,笑意顿在那。季思思也看到了里面谈笑风生的季云云,接着又在老爷子身侧看到了季从杰和刘兰梅。视线相撞,有火花溢出。季云云眸光落到们两人交握的手上,那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天崩地裂。……他们什么时候?不不不,一定是看错了。她甩甩头,眼前场景没变,牵手的两个人依旧站在那里。姿态亲密。除了季云云,刘兰梅也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是怎么回事??!!!季思思到底是在做什么!!!!相比于她们的吃惊,季从杰镇定不少,这段时间孟南哲数次为了思思找他,有些事情已经很明显。刘兰梅慢吞吞站起来,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她一步一步走到孟南哲面前,颤着音问:“南哲,你们……”孟南哲还未回答,有孩子跑过来,一把抱住季思思,甜甜说道:“小舅妈,新年好。”爱爱是孟南哲堂姐家的孩子。“小舅妈??”刘兰梅道,“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和思思领证了。”孟南哲悠悠说道。真相来的猝不及防。刘兰梅仿若被雷劈了般,一动不动。季云云走过来,“南哲哥你说什么?”孟南哲:“以后不要叫我南哲哥,我和思思已经领证了。”言下之意,论关系,这个称呼不合适。季云云满脸差异的睨向季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