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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连里衣亵裤也没穿,枕着唐敬的一条胳膊,几乎躺在唐敬怀里。郁瑞不可抑制的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种种,唐敬中了陈家大小姐的算计,却鬼使神差的被自己碰到,他这么想着,猛地神经一紧,若是这样说来,昨天晚上也不知道陈姝有没有过来,万一过来了,岂不全被她瞧了去?郁瑞一紧张,脊背绷紧了,牵动了后xue的伤口和腰上的酸痛,疼得他嘶了一口气。唐敬皱了一下眉,立马就醒了过来,见郁瑞瞧着自己,唐敬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将胳膊从郁瑞脖子底下抽出来,随即翻身下床。唐敬道:“身上难受么?”郁瑞不知如何回答他才好,躲闪的移开目光,他从没想过会和唐敬发生这种关系,更加没想过是因为一个不长眼的女子,自己被牵累了进去。只不过事到如今,事情已经成了这样,郁瑞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劝说自己。唐敬似乎也是被算计的,依着唐敬的秉性,必不可少要给陈家这个大小姐颜色看看。自己又是男人,顶多身子难受了些,过几天也就没事了,而且为了这事儿,唐敬肯定也会对自己愧疚些。郁瑞张了张嘴,喉头里却发不出声儿来,只好垂下头,摇了摇头。其实郁瑞不知道,唐敬昨天夜里是有意识的,并不是什么都不清楚了,他知道和自己欢好的人不是陈姝,而是唐郁瑞……唐敬明白,唐郁瑞是自己的儿子,是唐家的嫡子,只不过在那一刻,唐敬看着那个人,耳朵里听着他唤自己,脑子里闪过平日里郁瑞在自己面前乖顺的一面、隐忍的一面,实则外柔内刚的一面,竟不可抑制的冲动起来,饶是唐敬在沙场上镇定自若,也会有把持不住的一天。唐敬看着郁瑞低着头,他拿被子裹住自己,却露出脖颈来,细细的脖颈,连带着精致的锁骨一并露在外面。唐敬伸手过去,将郁瑞的脸抬起来,去探他的额头。当唐敬的手碰到郁瑞的那一霎那,郁瑞竟然轻轻“嗯”了一声,喉头里像小猫的咕噜声儿,郁瑞也被自己的反应弄得诧异的睁大了眼睛。郁瑞初经人事,晚上的欢好已经让他的身子记住了唐敬,郁瑞随即脸上慢慢染上不正常的殷红,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只盼着自己声音不大唐敬没听见。35、第三十五章唐敬微微垂首盯着床上的郁瑞,眼神有些复杂。这是他第一次心底里有这么强烈的想法,但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是唐家的嫡子,在外人眼里,唐郁瑞会装乖,很温顺很有教养,这些都合了唐敬的心思。只不过,如今唐敬震惊的是,自己的心思,不知道何时竟拐到了这上面来,而且让一贯冷静的唐敬也把持不住。或许是因为药的原故,唐敬只能这么告诉自己。内间儿一时安静的厉害,郁瑞不说话,唐敬也没说话,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平静,毕竟他们都是心里有城府的人。郁瑞需要唐家掌权人的庇护,在这样的大家族里,没有唐敬的庇护,郁瑞不知要走多少弯路,所以他要装的平和,就像忘记了那么一回事儿一样儿。而唐敬,他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早就能将一些感情藏在心坎儿里,不被别人发现,只不过别瞧他他现在表面如此淡然,内心却头一次不平静了。昨夜给郁瑞擦身子的时候,唐敬就发现了他腰上胳膊上大腿上被掐出了几个红印子,经过一晚上印子已经不红了,却变成了微微青紫的痕迹,郁瑞的脖颈上也有被唐敬轻咬的痕迹。这幅光景自然不能让下人丫头们进来伺候。只不过郁瑞的衣服昨天被唐敬胡乱的撕扯了,虽不见得坏了,却沾上了那些东西,自然不能穿了。唐敬只是盯着郁瑞一会子,随即俯下身来,将被子给他往上拉拉,盖住脖子上的吻痕。郁瑞见他又伸手过来,后背紧紧贴着床榻,当唐敬的手伸过来的时候,郁瑞下意识的闭紧了眼睛,这一系列的下意识动作被唐敬看在眼里,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唐敬没说话,只是很快转身出了内间儿,郁瑞等着听不见跫音了,才往门边儿看去,已经没了唐敬的影子。经过昨晚的事儿,郁瑞被唐敬折腾的惨了,现在身上还到处都疼,尤其是那个地方儿,说害怕确实有,只不过到不至于变成这样,郁瑞故意显得很无助,唐敬毕竟是做父亲的,就算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亲情,总也会有些后悔,倘或唐敬一瞧到自己便能觉着后悔,这道坎儿也没白受。郁瑞虽这么打算着,想的也很好,只不过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床顶出神儿,脑子里却不可抑制的回想起昨晚的种种……郁瑞心里虽知道自己并不是唐敬的儿子,跟谁说自己是死而复生的,别人也不会相信,而且这具身子本身就是唐敬的儿子,郁瑞这么想着,心里又变得复杂起来,虽然是有利可图的,但终究是过不去。郁瑞躺着,很快就听到了跫音声,唐敬又走了回来,手上还拿着衣裳,似乎是去找下人找来的。唐敬走过来,道:“起身罢,一会子该回去了。”郁瑞听话的点点头,他心里有事儿,难免就会分神,心不在焉的就显得非常乖巧听话。唐敬伸手将郁瑞捞起来,虽然隔着薄薄的锦被,但郁瑞的身子还是不可抑制的抖起来,他的腰很疼,大腿根儿也是酸的,提不起一点劲儿来,被唐敬这样一捞,整个人都软着。唐敬将他抱起来,让郁瑞靠坐在床边儿上,拿了衣服替他穿上,郁瑞本是光着身子裹着被子,被他这样触碰,也不知怎么了,竟意外的敏感,一丝丝的酥麻突然窜上来。平日里虽然郁瑞和唐敬的接触并不是太多,但少不得触碰之类的,郁瑞只当做无事,而今日,他就算再怎么忽视,身子还是起了反应。郁瑞喉头滚动了几下,嗓子因为昨天夜里的哭喊,有些发哑,道:“不劳烦父亲了,儿子自己来就行。”唐敬听他这么说,哪能不知道郁瑞故意这样措辞,面上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将衣裳都交给郁瑞,让他自己穿。郁瑞因着身上疼痛,穿起衣服来格外的难,一拉扯不止腰疼,最难以启齿的地方疼的叫他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