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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打造,嵌以玉石、珍珠、水晶和各类宝石。要说这几家银楼的师傅,那手艺是真的没话说,就说蔺秋手边的那枝喜鹊报春金簪,那喜鹊身上的羽毛每一根都细细密密的,仿佛真的一般。从总账簿上可以查到,在过去的十年间,这个喜鹊报春金簪就卖出过一百七十多枝。可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一个款式竟然卖了十年没变过。翻看银楼所有首饰的图样,每一个都十分精美,可是变化却很少,用珍珠的大多是花衔珠,用玉石的不是金镶玉牌就是银镶玉佩,水晶和各类宝石也大多是这样,最多磨圆了做个珠串。出身游戏世界,见惯了各种瑰丽多彩的装备和装饰品,蔺秋几乎不用思考就在纸上画了七八种各异的首饰,金银不再是主流,珍珠宝石也不稀奇,美玉琉璃不能少,羽毛兽皮往上加,就连漆器瓷片都来客串一把。刘嬷嬷站在蔺秋的旁边,一开始还没注意,可是当越来越多的饰品图样出现在纸上,她开始不淡定了。谁说漂亮的首饰只有年轻的女人才喜欢?就算是七老八十的老妇人,见到心仪的首饰也会忍不住掏钱包,更何况她还没老呢。“太子妃,这是何物?”不知何时四位嬷嬷全站在了蔺秋的身后,各个眼睛晶亮的看着蔺秋画的那些个首饰图样。蔺秋笔下一顿,这才发现明明自己在画首饰的图样,怎么却突然多出了一副盔甲出来。说是盔甲也不对,应该说肩甲,冲天的火焰图案中盘绕着一条金龙,正面是咆哮的龙首,须发怒张得仿佛要嗜人一般。“秋儿,你画了什么?”已经小眯了一觉的梁熙也在榻上努力的伸长了脖子,可惜蔺秋身边围了四个身强体壮的嬷嬷,梁熙什么也瞧不到。蔺秋扭过头去,几个嬷嬷立刻散开,只见梁熙睁大了双眼向桌子上张望,像极了一只充满好奇心的小动物,嗯,身后要是再有一条摇来摇去的尾巴就更像了。想到这里,蔺秋微眯了双眼,勾了勾嘴角,可惜梁熙正盯着那几张图样,没有看见。到是刘嬷嬷在旁边看见了,却只是又看了一眼梁熙,没说话。“这是肩甲。”蔺秋说着,让刘嬷嬷把图样递给了梁熙。“真好看,不过为什么不是圆的?”梁熙曾在边关一年,自然知道肩甲是什么样子的,这个肩甲很漂亮却不实用,真正的肩甲需要将整个肩膀包住。“这个不是上战场用的。”蔺秋说完,回身继续把那图样画完。梁熙觉得好奇极了,肩甲不是上战场用,还能怎么用?他正想问,就听蔺秋对刘嬷嬷说:“刘嬷嬷,把图样拿上,我要去银楼看看。”☆、第31章蔺秋站在福满银楼的门口,看着一个客人也没有的店堂有些发愣,身后的两个嬷嬷也在发呆。虽然知道银楼生意不好,可也没想到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不过看看街对面的珠玉银楼那人来人往的样子,就知道福满银楼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了。过了一会刘嬷嬷带了个银楼的管事来,那人一见蔺秋不敢行大礼,只好拱手道:“这位公子请到内堂小坐。”蔺秋点了点头,回首又看了一眼对面街的珠玉银楼,正想去内堂,却猛的停下脚步,盯着一个刚从珠玉银楼出来的女子一直看。刘嬷嬷在旁边看得奇怪,忍不住出声说:“公子,怎么了?”蔺秋好一会才说:“那个女子……我之前见过。”众人:“……”刘嬷嬷看了那女子一眼,穿着似乎挺讲究,只是走路散漫,毫无气势,眉眼间带着油滑,不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刘嬷嬷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女子,应该和自家小公子也没有交集才对,就问:“公子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她的?”蔺秋很理所当然的说:“就是刚才,在这里见的,只是她换了衣服,脸也变了一点点。”他对人脸的记忆和辨认非常强,这或许是因为在原本的游戏里有捏脸的功能,极其细微的变化他也能分辨得极清楚。众人都有一愣,几位嬷嬷都是人老成精的,又都见过各种不能为人道的肮脏事,脑子里只一转就明白自家小公子的意思,那女人就是对方用来撑场子的,用现代的话就是“托”。刘嬷嬷看了一眼庞嬷嬷,庞嬷嬷微微点了点头,见蔺秋已经进了店,乘其他人不注意扭身走出门去,坠在那妇人身后远远的跟着。那女子晃晃悠悠的走了两个街口,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自己,立刻钻进一条小巷子里。庞嬷嬷没跟进去,像是没看见一般直接走过那巷口,进了巷口旁的一家小酒馆,不等伙计过来招呼,穿过闹哄哄的店堂直向后院走去。酒馆的后院里是厨房,还堆放了一些果蔬,后门半开着。从小酒馆的后门出来,庞嬷嬷的头上多了一块包头的青花布,身上罩了件灰蒙蒙的土布罩衫,下面是一条脏兮兮的粗布裙子,手里拎了顺手牵羊来的竹篮子,篮子里是两棵白菜,佝偻着身子,就像是刚刚买了菜要回家的老妇人一般。拍拍衣服上的灰,庞嬷嬷顺着巷子向里走。这巷子不深,只有一条岔口,庞嬷嬷刚走没多远,就见那岔口处走出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来,旁边跟着的正是之前那女子。“我不是和你说了,要找一些端正的生面孔,你倒好,尽拿些窑姐和叫花子来搪塞我。”那男人一边走还一边和那女子说着话,看到庞嬷嬷也不过是瞥一眼,声音不停的说:“一个个邋里邋遢,就那一身的的味道都能把客人给熏出去。”那女子陪着笑,说:“您就放心吧,我会用刷子把他们各个都刷得干干净净的,就算有味儿,那也绝对是香味。”那男人用手在鼻子下扇了扇,说:“我就信你一回,动作要快,懂吗?”那女子连忙点头。那男人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向外走,那女子也不送,急急忙忙的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挽袖子,倒像是要立刻去刷洗他们口中的窑姐和叫花子。庞嬷嬷等巷子里没了人,才又原路返回,等她从小酒馆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多余的东西都不见了,对此她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么多年没做过活儿了,业务还没丢下。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从厨房里顺来的姜块,在鼻子下面抹了一下,她立刻闻到一股子刺鼻的香脂味,差点把她熏了个跟斗。“娘喂,这家伙身上擦了多少香脂啊。”庞嬷嬷苦着脸,跟着那味道走。刚才那男人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在那男人的身上弹了一种特制的药水,这药水无色无味,但只要在鼻子下擦些姜汁,立刻就能闻到弹上药水那人的味道,而且是放大百倍的味道,隔了几条街都清晰可闻。跟着那香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