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或许痛苦也是快乐的(乳钉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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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的执行力很高,第二天就把蝴蝶墙悉数撤下了,他实在无法忍受曾经的慰藉变为如今的讽刺。 才过了一两天安生日子,这个男人又不期而至,他出没在黑夜里,戴着熟悉的蝴蝶面具。 “自欺欺人。”这是他的开场白。这句话的意思孟宴臣再明白不过了,可他如今不想要什么点醒,委屈与不满在心底蔓延,他顺势就要把门关上,拒绝男人的到来。 男人眼疾手快地抵住门:“你很讨厌我?” “你会对不速之客有好印象吗?” “咔哒”,“吱”……孟宴臣皱了皱眉,暗诽这个男人通过意志开启机械制物的离谱手段。 “我是来赔礼道歉的,用不着那么着急就把我拒之门外。”说罢,男人递给孟宴臣一个盒子,大概有二三十厘米长。盒子是墨蓝色丝绒包装的,表面有一只烫金的蝴蝶压花。男人见孟宴臣没有反应,便把盒子硬塞进他的手里,顺势进入了房间里。 “打开看看。” 孟宴臣打开了盒子,看见一对类似于耳环的物件,细杆的两头是指甲盖大小的蝴蝶翅膀,孔雀蓝的珐琅制品,很有光泽;一条坠了两只异形蝴蝶的银链子串连起两个细杆,乍一看又像是一条项链。小巧的饰品装在巨大的盒子里,显得有些不协调。他还没摸透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便被男人推到了床上。盒子被甩到腰边。 孟宴臣的腰背重重地撞在床上,发出一阵闷响,他冷眼盯着男人,语气很是冷漠:“胡闹。” 男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骑在孟宴臣的胯上,熟练地解开他的领带和衬衫扣子,玩弄起胸前的两颗敏感点。起初是摩挲,时不时往外拨弄,像是在调整奶油蛋糕最顶端的樱桃;继而手法开始粗鲁,揪起rutou便发狠似的旋转,紧接着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挤压。孟宴臣一声不吭,rutou的浅褐色里却无端透出rou粉色,男人松开手后,乳尖还挺立着,残留了可以被称为“快感”的漫长的余痛。 男人从床头柜里取出酒精棉片,撕开,在rutou上打着旋儿擦拭,又从盒子的夹层里取出两根穿刺针和一把圆针管钳,仔细擦拭之后对准了挺立着的rutou。不知是因为金属制品的冰凉触感,还是因为孟宴臣猜到了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他的身子突然一抖,紧闭起双眼,将头偏向一边。 “不怕,很快就好了。”男人俯下身子,用头蹭了蹭孟宴臣的前额,发丝纠缠了片刻,最终还是分离了。 哪怕针穿透rutou只有一瞬,那一瞬的刺痛也足以令孟宴臣忍不住叫出声,破损的粉rou接触到残留的酒精,让痛感愈发剧烈。一丝极细的殷红的血顺着rufang的弧度流下,看起来妖艳而yin靡。还没等余痛向乳晕扩散,一根细杆就穿过了rutou。男人刻意将两头的蝴蝶装饰旋钮得很紧,挤压着被蹂躏得泛红的rutou。另一只也被毫不留情地穿刺了。他颇有些可惜地擦拭干净孟宴臣前胸的血迹,拨动着乳钉,观察孟宴臣的反应。 或许是习惯了将各种疼痛都自我消化,孟宴臣没有再叫出声,唯有轻颤的睫毛显露出几分隐秘的痛苦。 他常常怀疑自己是背负着原罪降生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推动的巨石也越来越沉。年少时被压抑了爱意,成年后仍受制于父母;他是被精心修剪的鲜花,失去了旁逸斜出的能力;他是被制成标本的蝴蝶,展览在玻璃箱内供人品鉴。属于他个人的氧气罐已经快要告罄,窒息感如同蚕丝一般逐渐紧缚住他,他早已预见了自己的结局——被制成人偶,在众人所期望的箱庭里粉墨登场。 或许他本就该乖乖地做一只人偶,放弃寻找自己存活的证明。 男人轻嗤一声,似乎是笑孟宴臣的愚钝,然后勾起链子,突然恶劣地向下拉。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孟宴臣的思路,他压抑着声音,轻哼了一声,抬手就要打掉男人作恶的手。可男人的手牢牢地连接着链子,牵动着双乳也向一侧偏过去,疼痛攫着孟宴臣的意志,似乎给予了他片刻离开rou身的飘忽感,可这并不足以达到灵rou分离,他只能疼地叫出声,却看不到脆弱而敏感的双尖被拉扯得变形,肿得像两颗红豆。 “你的rou体还能感受到疼痛,你的欲望还能感受到快意。你的欲望还贪恋着你的rou体,你还活着。”男人放松了链子,抬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孟宴臣的脸颊,如蝶振翅。 “我还……活着……痛苦的,快乐的……活着。”疼痛与快感交织,拉扯着孟宴臣陷入意志的混沌态。在迷离恍惚的视野里,他看见暗淡的星空,看见枯萎的菩提,看见一只夜行的塞浦路斯闪蝶飞往属于它的蓝月——真像他的面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