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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忱眼神一黯,仰头又喝了一杯,酒水含在嘴里慢慢往下咽。急着想结束,顾兮压上自己的全部筹码,陆公子看了一眼,也跟着全部压上。感受到桌上气氛紧张,原本各自嬉闹的人停下来,盯着他们这边。顾兮突然有点后悔,刚才一时昏头光想着要赢,这次要是输了,这么多酒一股脑灌下去,容忱这个酒量不死也要去半条命。这下可怎么办?顾兮悄悄地问:“要不你先去跟杨总说一声?让他来圆个场?”容忱倚在沙发靠背上,强撑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你摇你的,不用管我。”陆公子那边开了,两个五点。她的赢面剩的很小。霎时间,容忱的生死仿佛都攥在自己手里,顾兮紧张的手心冒汗,心里忍不住开始犯怵。容忱轻笑着往前凑身,“怕什么,有我呢。”说着掀开了摇盅。一个六点一个五点。顾兮松了口气,忽地卸下劲,软软地朝后倒去。空气中一阵静默。杨程奕到底向着自己发小,应声而笑,朝顾兮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剩下的人很会看眼色,纷纷开始鼓掌。容忱舔着后槽牙,轻轻地笑了起来,在一片吵嚷起哄声中,他顺势抱了顾兮,温声说:“宝贝真棒。”他动作很轻,仿佛真的视她若珍宝。这种游戏玩的就是一掷千金一饮而尽的氛围,杨程奕一早就准备好现金供大家玩乐。陆公子出手阔绰,赢了钱就塞给身边的小网红,权当小费,几轮下来身上一点都没剩。他不由地看向杨程奕,后者摇头表示自己身上也没有现金。陆公子只好讪讪地问,“能转账吗?”顾兮却摇头,一本正经地说:“转账多没意思,我只要现金。”身边的小嫩模见状,主动从身上掏出钱来,“我这儿有。”这种场合,就像自己追讨付出去的小费一样,陆公子觉得窝囊,挠了挠头,冷声说:“不玩了,没意思。”顾兮尽了兴,慢条斯理地一张一张收进自己手包里。就这样,原本准备通宵的Party,才刚到凌晨一点,就戛然而止。为了安抚陆公子,杨程奕又想出个其他点子,又要开始下一局,走的时候递来一张房卡,说:“容忱今晚喝的太多,你们就别去了,这是你们今晚的房间。”游轮现下已经离岸太远,今晚不可能再回家,刚才容忱怎么都算帮了自己,顾兮只得先收下,说“那好吧。”容忱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遮挡着眼睛,另一只手捂着胃部,看着很不舒服,顾兮喊了服务生过来帮忙,搀着他一路送到房间里。“你接着帮他把衣服脱了,再喂点醒酒的东西。”顾兮从手包里拿出钱,点都没点就往人手里塞,又说,“明天几点靠岸?顺便帮我叫个车呗。”别人的钱花出去果然一点都觉得不心疼。折腾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安顿好容忱,顾兮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他。房间内连灯光都布置成暧昧的粉红色,容忱睡颜安静,眉头微微蹙起,眼角和脸颊有不正常的晕红,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她叹了口气,压抑下心底蠢蠢欲动的复杂情绪,站起身,出去问服务生要条热毛巾给他敷在脸上。好像被这一下烫醒了,容忱痛苦地溢出一声呻|吟,慢慢地睁开眼,眼神毫无焦距地看向前方。顾兮有点紧张,问:“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叫个医生?”“我……你……”容忱试着说话,却含混颠倒着怎么都说不明白,伸出手在旁边乱摸,正好揪住她腿上系着的领带。顾兮毫无防备,被他这下扯着重新跌坐回床边,刚才那点脉脉的温情霎时消散,她愤愤地拍开他的手,“你有病吧。”容忱顺势拉住了她的手,眼睛迷茫无焦距,轻声叫着,“兮兮。”温柔的呓语像一声声叹息。他握得太紧,顾兮连着抽了两下都没抽出来,她俯下身,冷冷地警告说:“容忱,不要装醉占便宜,不然我从这里把你扔出去。”容忱停顿了好一会儿,好像在努力弄懂她刚才说了什么,忽地笑笑起来,迷迷蒙蒙地自言自语,“兮兮,我比你大一点,脾气也比较好,你……可不可以……”前两句话好像用进了他身上剩下所有的力气,后面渐渐没了声音,抓着她的那只手却不肯放开。此景此景此地,他这话显得天真幼稚又可笑,顾兮讽刺地笑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一寸一寸冷了下来。顾兮一只手,费了好大的劲才解开腿上的领带。她一条腿支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容忱,突然计上心头。这件事不能硬来,顾兮凑身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容忱的脸,哄骗他说:“你乖一点,先松开手……”一连说了几遍,他才听懂,傻乎乎地按照她的指示一一照做。这人要是一直醉着该多好啊。顾兮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顶,继续鼓励他说,“对,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随着动作,领带慢慢地在他手腕上缠紧,顾兮扯着另一边绑到床头。她站起身,擦了下额头上冒出的汗,从手包里拿出剩下的钱,一张一张撒在他身上……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大家对我真的太温柔了今天出门发现自己手臂上莫名其妙青了一块,我开始反思自己,以后还是对我们兮兮好一点感谢读者“哇咔哇咔”“火柴人BB”“S.Harys”的营养液☆、3737.日上三竿,游轮已靠岸多时,容忱那屋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杨程奕觉得奇怪,找来服务生问,被告知说顾小姐昨晚提前订好了车,一大早就走了,没看到容先生出门。他这才感觉出不对劲,顺便让服务生打开房门。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酒精和钞票混合出来的塑胶味,杨程奕皱了下眉,待看清里面的情形,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容忱赤着上半身,双手向上绑着缚在床头,他身上堆满了粉红色的钞票,随着挣扎的动作,一张一张往床底下飘。杨程奕一惊,转身合上门,舌头都开始打结,“你……你们这……玩得也太大了?”在自己发小面前丢人可不是什么好体验,容忱用力挣扎两下,可宿醉初醒,他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酸痛无力。腕上的领带越挣越紧,他自己折腾了半天,终于放弃,没好气地说:“看够了吗?你,先来过来给我解开。”顾兮绑得并不紧,杨程奕两下解开了,在满床的钞票中间扫出块干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