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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叫自己名字的。方姨娘也显得有些局促,看了莫轩几眼,都将目光躲开了去。“都怪我不争气,才会这般,你……不要怪玥儿。”方姨娘微低着头说。莫轩轻轻一笑,“瓒小姐入了宫便是皇妃了,日后身份尊贵,我等草民怎敢有怨恨之理。”方姨娘抬了头,再欲说话,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便赶紧转头看去,来的是瓒府的大夫人。方姨娘看了一眼莫轩,赶紧低头迎了上去,莫轩看了他一眼,便轻轻地站到了一旁。“给夫人请安。”方姨娘走到大夫人面前躬身行了礼,又朝着她身后的二夫人和三夫人都请了安。“别这么客气,日后都是姐妹,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了。”大夫人淡笑着伸手扶了方姨娘起来,随后淡笑着说:“老爷说玥儿入宫,这身份不能太低,所以跟我商量提你为侧室,我想着倒也是应该,所以过来和你说一声。”“这院子也小了些,我已经让人另外收拾院子了……”大夫人还在绸缎比起来,可不知好了多少倍。莫轩苦笑一番,趁着众人正在说话无人注意到他,轻轻地离了瓒府。“所以后来瓒小姐入宫做了太后,而师父您一直留在了济州?”瑾瑜心疼地看了一眼莫轩,瘪嘴问。“瓒小姐入宫的那天,我一把火烧了药庐,离开了济州,四处流荡,直到后来新皇登基,我才回来,建了万花谷,认识了小鱼儿和吴大娘。”莫轩轻声说着,这事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了,有些东西已然放下。“那太后这几日还让你进宫去,是为什么?”瑾瑜赶紧问,对于瓒小姐的故事她在心里有些矛盾,这样的女子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同情,但是对于太后,瑾瑜还是防范的,所以为莫轩担心起来。“因为药。”莫轩说着看向了魏子渊,“我跟她说你并不知道药里问题,所以她还以为你并不知情,我想,她现在对我还不放心,所以想让我入宫好观察我对她的忠心。”“我会顺着她的意思去做,等她完全信任我之后再想办法救出小鱼儿,至于你的事情,我原本就没打算牵扯进来,便由你自己来处理吧。”魏子渊轻轻点了点头,“好,但请您帮我保护好小鱼儿和……我娘。”莫轩点了点头。太后寝宫,送走了莫轩和魏子渊,太后起身,走到梳妆镜前面,轻轻地从暗格里拉出来一个小木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块鹅黄色的玉玦,玉玦已经用金子镶嵌了起来,曾经断裂的三块如今已经拼接在一起了。太后的手轻轻地从玉玦上擦过,眼里竟慢慢地泛起了泪花。珏如心,已碎。所以他见到自己的时候才会那么的淡定吧?到底,在她的心里,已经没有自己了。正出神,屋子里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太后将手里的玉玦放了回去,眨了眨眼睛,将眼里的泪花盖住,随后瞥头朝外看去。进来的人是画语。“你来的正好,哀家有话和你说。”太后看了画语一眼,优雅地起了身,往软榻上走去。画语“噗通”一声在太后面前跪了下去,瞬时泪如雨下。这让还没有开口的太后一下子怔住了,伸了伸手,又想到身份,便将手收了回来,轻声问:“你这是怎么了?”“娘”画语哭着低头拜了下去。画语只说了一个字,却让太后整个人愣住了,这事,自己一直都是瞒着画语的。“你……你都知道了?”太后看着画语轻声问,心里对她的愧疚感油然而生。画语抬起头,还在抽噎,哭的是梨花带雨,根本无法答话,只是连连点头。太后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下了榻,将跪在地上的画语扶了起来。“是哀家不好,让你受苦了。”太后抓着画语的手说。画语低着头,摇了摇头,温热的眼泪滴下来,落在太后的手背上。太后越发的心疼,连忙掏了自己的帕子,替画语擦了擦眼泪,随后牵着她的手,扶她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当年哀家怀着你的时候,皇上正出天花,生死未卜,哀家必须有一个皇子才能保住皇后之座,无奈之下,只得让人演了这出狸猫换太子,悄悄地将你换了出去,让人从宫外抱了一个男婴回来。”坐下之后,太后便开始回忆了。“哀家命人在宫外将你养大,到了十岁,便送进宫来,怕你在宫外吃了苦。”太后说着伸手抓了画语的手,“你恨哀家吗?”感谢韶白韶白打赏94书豆~首订成绩似乎不怎么理想~第一百五十六章该断则断画语抬起头,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太后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画语知道,如果不是您的照顾,自己不可能在宫里这么悠闲,在画语心里,一直将您敬为长辈。”“皇上登基,您说收画语为义女,画语十分的高兴,自此在心里便将您当亲生母亲般看了,前日无意听到您和晋嬷嬷的谈话,画语才明了真相。”“画语知道您当年一定是因为无奈才会将我送进宫的,所以,画语不恨您。”画语说完,泪眼婆娑地望着太后。太后的眼里也早已噙满了泪水,抿嘴一笑,将画语拥进怀里。“哀家早就想和你说明了,但是害怕你会记恨哀家,所以一直没敢说。”太后拥着画语说,“如今知道你这般想,哀家便放心了。”“是画语不孝,不能替您分忧。”画语连忙说。太后的手轻轻地抚在画语的后背上,脸上现出欣慰的笑容来。两人互相安慰了一番,便各自平复了心情。画语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太后,随即又将头低了下去,抿嘴微微一笑,“您方才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太后看着画语迟疑了一下,随即轻轻一笑,手在画语的手背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哀家想替你寻一门亲事,想问问你的意见?”画语羞红过来脸,侧头打量太后,随即轻声问:“您为我挑了谁?”太后轻轻一笑,慈爱的目光从画语身上滑过,轻生一笑,温声问:“子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