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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都在打颤。裴钺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连忙说道:“你先冷静一点,不要害怕,告诉我你在哪里?”温云华的呼吸声又传来,过了两秒,他才说道:“我不知道,我……”温云华的声音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声从远处传来的尖叫声,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温云华这边的声音也杂乱起来,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十来秒,那个远处的女孩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温云华的声音才再次传来。这一次,他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裴哥,我……滋滋滋……曲谱……滋滋……温一明……”“……恶生……”“救救……”最后,“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手机上,手机里发出刺耳的电流声,然后一切归于平静。这一头,客厅里也是一阵死寂。夏知新的脸都白了,“老板,温云华被恶生抓住了吗?”裴钺的颌骨紧了紧,说道:“可能更糟。”说着,裴钺立刻站起来,一边又拨出去了一个电话,一边拿起了车钥匙。夏知新和温故都跟了上去,不过临出门的时候,裴钺禁止了夏知新跟来。“这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不要跟过来。”“如果屋里发生什么,或者温一明找过来,你直接往死里打,知道吗?”夏知新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候了,闻言有些愣,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了裴钺和温故出门。裴钺走进车库,电话也通了。他是给温云华的母亲打的电话,温云华跟他熟,但是温云华的父亲并不喜欢裴钺,甚至还有些敌意和看不起的意思。倒是温云华的母亲,是个很可爱的妇人,还经常去地下乐团的演出给温云华打call。电话很快接通了,温云华的母亲很惊讶:“裴钺啊,是有事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虽然关系不错,但他们之间日常的联系,多半还是通过温云华的。裴钺没有废话,一边把小黑兔开出了车库,一脚油门疾驰而去,一边对电话那头说道。“阿姨,是急事,你知道小华去哪儿了吗?是在他的地下乐团吗?”温云华的母亲有些奇怪,但还是立刻回答了裴钺的问题。“没有啊,小华中午从你那儿回来,给我们带了一捆菜,然后就上楼给他姥姥写歌去了,现在都还没有下来呢。”裴钺听了一愣,然后车子一个急转,从地下乐团的方向调去了温云华家里的方向。裴钺:“阿姨,你去他工作室里看看,小华出事了。”温云华的母亲一听这话,才是慌乱了起来。“什么!”她也没有磨蹭,更没有质疑裴钺的话——儿子是裴钺的忠实粉丝,她几乎每天都会被儿子科普一次裴钺是怎么怎么厉害。温云华的母亲捏着手机,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大喊着温云华父亲的名字。温云华父亲很快就过来了,似乎被妻子的样子吓到了,连忙问了情况。温云华的母亲只说“小华出事了”,然后带着哭腔让他去把工作室的门弄开。温云华的父亲也没有迟疑。但是他们没有温云华工作室的门钥匙,而且工作室做了加厚隔音,很结实。于是温云华的父亲选择了暴力-破门。在他们开门的过程中,电话大概不小心被碰到,挂断了。裴钺也没回拨,而是一路疾驰。这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裴钺怕堵车,于是让温故去后座摸了个警笛出来,是ES的特制版本,警笛一扣上去,车身上就会投影出ES的标志。这样一路过去,总算是顺利到达。温云华的家不远,是独栋别墅。裴钺跟温故直接翻墙进去的,别墅大门大开着,进门就能听到温云华的母亲的哭声。裴钺的眉头皱紧,直接上了二楼。他熟门熟路到了温云华的工作室跟前,发现房门已经被破开了。温云华的父亲听到了脚步声,立刻走出来,看到裴钺的时候,他的脸色非常不好,但是他正在打电话,于是没有喝斥,只是拦路虎一样挡在那里,不让裴钺过去。温故走在裴钺的身后,几乎被裴钺挡了个严实。发现裴钺不走了,温故有些奇怪,于是从裴钺的侧身弯腰探出身来看。温云华的父亲看到裴钺身后突然冒出个人来,可能也吓了一跳,眼睛都瞪大了一些。然后在他看清温故的脸的时候,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甚至连电话都忘了讲。过了两秒,他才回神,然后匆匆结束了电话。温云华的父亲看着温故,表情变换不定,那眼神,倒像是把温故认成了别人。“裴钺。”这时,温云华的母亲发现异样走了出来。她一把推开自己的丈夫,哭道:“你拦着干嘛?如果不是裴钺通知,我们连小华出事了都不知道!”温云华的父亲被妻子这样责怪,却并没有动怒,反而还解释道:“我已经跟本家联系了,他们刚好要过来这边,会帮我们找到小华的。小华会没事的。”温云华的母亲却对本家没什么好感,她又把自己的丈夫推远了一些,红着眼对裴钺说道:“裴钺你快告诉我,小华、小华是不是被恶生抓走了?”裴钺安慰她道:“阿姨您别担心,之前小华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想他现在还是安全的。我们现在要尽快掌握线索才是。”温云华的母亲忙不迭地点头,“是的是的,你快进来看看,看看有什么线索!”裴钺应了一声,带着温故走了进去。这一次,温云华的父亲没有再拦着,只是也跟了进去,还嘱咐道:“你们不要乱动东西,恶生的视界跟我们的不一样,乱动了东西的话,很可能会破坏——”温云华的父亲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温故就从兜里掏出了宿鸣,然后举起来对着温云华的父亲,一捏宿鸣圆鼓鼓的肚皮。宿鸣:“咪?!”怎么了?怎么了?温云华的父亲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温故手里的宿鸣,像是看着一个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温故却已经把宿鸣收了回去,淡淡道:“我们知道,不用你说。”温云华的父亲被呛了声,但是也没有再回嘴,而是用一种惊疑不定的神情看着温故。温故和裴钺都没理他,就连他的妻子,也没理他、当然也没理宿鸣。——她不知道那个白色的手办一样的小人偶是什么,她只想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在哪儿。裴钺没有在房间里乱转,只等着温故的结果。温故把宿鸣放在手心,宿鸣双腿岔开坐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