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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大寺,总会给贵人们开辟清静雅致的小佛堂。我捧着食盒,穿过山门走入正殿之前,向一名僧人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道:“妾自陈王府而来,奉主人之命,为宁寿县主名下法事添些供奉,未知送往何处?”那僧人打量一眼我身上的衣装和那只精致的食盒,脸上随即挂起笑容,念了声佛号,还礼道:“就在殿后,请女施主随小僧入内。”宁寿县主的佛堂果然颇是僻静,独门独院,后面就是长满树木的山沟,绝无闲杂人等闯入的可能。好些僧人在堂上念着经,我将食盒摆好,有模有样地拜了几拜,随僧人离开。这样的地方,来往的全是剃度过的僧人,要化妆混入着实无法。要想偷听动静,唯有用最老实的办法,直接藏到佛堂里。僧人们念经做法事,不会坐上一整日。我走出山门之后,找了个地方将身上的侍婢衣裳脱了,重新扮作男子,随上香的信众一起回到寺内。果然,等我再潜入那佛堂,只见院门关着,僧人们都用膳去了。佛堂里到处有幔帐幢幡,藏人不难,我四下里望了望,看中了佛像前的供案,上面铺陈着五彩织锦,长垂于地。我钻进去,只见里面还算宽敞,四周也遮得严实,不会被人发现。正当我还想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地方,忽而闻得院门外传来些声音,于是忙在供案下藏好,屏息凝神。只听一阵说话声从外面传来,似有男有女。“……小僧等依照县主吩咐,上午念了一场经。午后,慧显大师亲自来此诵经。”宁寿县主的声音传来:“如此甚好。今日东安乡侯夫人与我一道礼佛,她可到了?”“东岸乡侯夫人还未曾来到,请县主稍候。”不久,传来关门的声音,四周安静下来。我听得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往堂上而来,似乎有人在蒲团上坐下。“县主,”有人道,“这堂上怕是有些凉,厢房中有茶室,不若到厢房去坐。”“不必,既来礼佛,自当诚心。”宁寿县主道,“就在此处。”那侍从应下。他们的声音近在咫尺,我坐在供案下面,任何动静都听得分明。宁寿县主坐在蒲团上,似乎正翻着贝叶书,细微的声音,不紧不慢,仿佛果真在习法。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院子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只听有人念了声佛号,道:“久未见县主,县主别来无恙。”“托大师福泽,妾安好。”接着,又一个女声响起,道:“妾出门时有些耽搁,县主久等了。”“舅母哪里话,”宁寿县主道,“妾也不过刚刚才到,正赏着景致,舅母便来了。”我了然,那男声,当是方才宁寿县主说的僧人慧显,女声则是陆班的妻子步氏。众人说着话,又是一阵窸窣之声,似都在蒲团上坐下。“大师这寺院甚是雅致,”宁寿县主道,“父亲若看到,定然喜欢。”慧显道:“如此,待豫章王驾临,老衲必亲手扫净门庭,恭候于山门之前。”说罢,他问,“未知今日县主要听讲哪部浮屠经?”宁寿县主道:“上回大师亲临豫章国,妾听大师诵法句经,只觉念念不忘。今日妾有幸来此,还想再听大师诵上一诵。”慧显道:“如此,便如县主之意。”说罢,他起身离开,似是去了殿里的经坛上坐定。未几,只听得他咪咪哞哞念起梵语,竟是真的诵起经来。我不禁有些后悔,早知如此,我该寻个好藏好走的地方才是。看这阵仗,恐怕这僧人不讲上两三个时辰不会罢休,而我只能待在此处一动不动,着实折磨。正当我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忽而听得宁寿县主低声道:“舅父这边,不知如何了?”“都安排好了。”步氏道,“大宴当日,陈王心腹大多都在府中,一百死士只待一声令下,必不教一个漏网。”☆、楼船(上)听得这话,我心中一惊,精神过来。宁寿县主道:“陆融舅父那边如何?这些动静,莫教他察觉才好。”“放心好了,他察觉不得。”步氏道,“前几日伏波营调走之时,教那边很是吓了一跳。他们父子借口回乡祭祖速速逃离,在秣陵躲了好些时日才敢回来。”“哦?”“也是多亏了此计,君侯顺势行事,无人知晓。”宁寿县主道:“还有一事。扬州剩余戍卫兵马大多是他的人,到时他若是不肯……”“他怎会不肯。”步氏轻笑,道,“那一百死士,拿陈王的有五十人,还有五十人便是冲他们父子而去。你陆融舅父素日行事强硬,却也是个惜命的。只要拿住他父子任何一人,扬州的戍卫便可握在掌中,加上豫章王的大军兵临城下,他们知道如何选。”说罢,她停了停,道:“只不知豫章王那边顺畅否?我等在扬州也得不了消息,君侯甚是心焦,总想派人去浔阳……”似乎被止住,她话才出口,又咽了回去。“舅母放心。”宁寿县主缓声道,“一切皆如计议。”我听得这话,明白过来。原先,我打算若探听不出动静,便寻个宁寿县主落单的时候,用我那新制的幻药将她迷晕,而后套话。现在看来,却是用不着了。所以做事多留个心眼定然不会错,我先前的猜测全都成了真。这陆融和陆班果然教人大开眼界,一个借皇帝和秦王压阵,一个直接搬来了豫章王。面上相安无事,底下却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我还想再多听些,无奈二人不再言语,我只得继续跟她们一起听那慧显念经。这场佛事做了许久,我在供案下渐渐觉得四肢僵硬。幸好宁寿县主大约也不过是装装样子,待得那经念得告一段落之后,她向慧显问起了这寺院中自产的香茶。慧显是个识相的人,旋即表示他已经让人备下差点,请宁寿县主和步氏到寺院的楼阁中品茶赏景。待得他们离去,佛堂里再听不到声响,我才终于从供案底下出来。事不宜迟,我小心地出了永安寺,快马加鞭赶回田庄。不料,公子并不在此处。留守的几个侍从都是柏隆手下的人,为首一人叫万洪。他告诉我,就在一个时辰前,陆笈派人来将公子接到了城里。说罢,他将一封公子的留书递给我。我拆开来看,那信中的确是公子的字。他说,因明日之事紧要,陆融请他今日就住到城里去。因我还未回来,他先行一步,为了留下了侍卫和马车,可到陆融府中与他会合。“夫人,”万洪道,“城门快要关了,尽快动身才是。”我看了看外面天色,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