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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欺负过他吗?”系统说:“系统没有检测治愈目标和您的前任员工除了这件事之外有过交集。”苏断还是不明白:“那秦知为什么要找人打他?”系统接着说:“系统经过计算之后推测,治愈目标这么做可能是因为他查到了这位前任员工背叛了您,所以想替您教训他。”苏断眨了眨眼,心头忽然出现了一点儿无法言说的柔软触感。他和秦知已经足足有两年半的时间没见过面了,可秦知不仅一直记得他,并且在这么忙的时候还记得帮他教训坏人。难道就是因为那短暂的不到十天的相处里,他对秦知表现出的那一点儿并不算多么明显的善意吗?苏断忍不住弯了弯眼角,真诚地评价道:“他真是个好人。”系统没有附和他,而是接着道:“还有另外一件事。”苏断问:“什么?”系统说:“治愈目标现在就在苏家大门外。”苏断口中发出了一个惊讶的气音,他特意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已经变得黑沉的天色,脑子里装满了疑惑:“好晚了,他现在来苏宅干嘛?”系统说:“应该是想见宿主,不过更深层次的原因系统也分析不出来,宿主要看投影吗?”苏断说:“好的,谢谢。”下一秒,秦知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两年半的时间说长不长,但也不算很短,至少对于秦知而言,这两年半让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是当初在苏宅中那个瘦弱稚嫩的青年,九百多个日夜过去,不仅身形又拔高了一些、高瘦的骨架上覆盖上了一层隆起的肌rou,而且眉眼间的气势也已经完全不同。秦知正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里,嘴里咬着一支烟,车窗半开着,露出他在黑夜下显得尤其深刻的侧脸和嘴角明灭的一点火光。作者有话要说: 卡在白菜园子门口的秦知:对作者露出和蔼的微笑:)苏断:伸头看O.O~第19章豪门小少爷×替身仆人虽然这两年半以来他一直都在通过系统观察秦知,一点一点地见证了对方的成长,但当秦知那张脸被放大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苏断还是被那种无法言说的冲击力吓得心跳都加快了一会儿。等到那阵奇怪的感觉过去之后,回过神来的苏断困惑地问系统:“他为什么不上来?”不是来找他的吗,为什么坐在车里抽烟?系统说:“系统也不知道呢。”虽然秦知的行为似乎有些怪怪的,但人都到了门口了,苏断也不能当做没看见,所以桌子上的这些文件当然没办法继续看了。理由充分地把面前长的宛如多胞胎兄弟、一晃神就分不清谁是谁的文件推到一旁,苏断偷偷松了一口气,让系统把屏幕亮度调高了一点,看着自己的治愈对象发起呆来。因为忙着公司的事,没有多少闲暇时间,所以苏断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秦知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匆匆看两眼,知道对方正在既定的命运线上拔足狂奔,知道他又变得优秀了一点儿,就放下心来去做别的事情了。现在忽然有机会这么安静地观察对方,苏断才恍然发现了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秦知确实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苏断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的秦知神态中带着明显的仓皇和茫然,被四面八方的压力逼迫的小心翼翼,直到和他相处熟了之后才好转了一些,而现在的秦知,眉眼间再看不出一丝惶恐之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过打磨之后的沉稳和漠然。还有一些别的东西,隐晦的刻在秦知漆黑一片的眼底,但苏断看不太懂,也就没有去思考。苏断对着唯一的旁观者发出感慨:“他变化好大啊。”系统乖巧地附和道:“是的呢,宿主。”屏幕上,秦知不知道在想什么,吐出一口烟雾后就微微皱起了眉,右手夹着烟,垂在车窗外,没有再吸。眉间竖起的痕迹,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深刻。苏断看着他皱眉抽烟的样子,奇怪地问:“他是不是不开心?”据说人常常在压力大的时候才会抽烟,而且秦知还把眉头皱得那么紧,一看就让人觉得他有心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来看他这件事让秦知觉得不开心吗?想到这种可能,苏断有些不解的同时,心里又有一点说不出的闷。系统说:“宿主请稍等,滴滴——检测结果显示治愈目标的情绪起伏较大,但并不属于负面,所以应该不是不开心。”苏断眨了眨眼,虽然知道秦知不是抱着不开心的心情来看他之后,心情好了一点,却也彻底迷糊了。人类的情感可真是让人费解,小茯苓第不知道多少次感叹着。明明表现出忧愁的样子,却又可能是高兴的,人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屏幕中,在吐出那一口烟雾后,秦知没有再去动指间夹着的烟,任凭那根还剩下大半根的烟在空气中燃烧着,丝丝缕缕的烟雾还没来得及聚集着环绕上升,就被路过的夜风扯得七零八散。亮橙色的火光一直烧到了烟根部拼接的缝隙处,快要吻上弯曲指节的时候,秦知才伸手将它在车载烟灰缸里按灭。然后伸手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在秦知不知道为什么事而陷入沉思的时候,苏断也跟着发了长度为一根烟的呆,在秦知开始动之后,他才惊醒似的回过神,问:“秦知要进来了吗?”系统说:“治愈目标的前进方向和大门的方向重合,看来是这样的。”在苏断的目视下,那个高大的身影走到了苏家高大的铁栅栏雕花门前,神色从容地和走近的保安低声说了什么,保安又拿起对讲机通告了到了内院。于是两分钟后,书房的房门就被管家敲响了。苏断让系统关了屏幕,说:“进来。”管家还是那副严肃的样子,眉间因为长久的皱着而形成了一道深深的纹路,只是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一些,和所剩无多的黑发掺在一起梳在脑后,比起从前来能明显看出老态来。自从苏父苏母出事后,苏家接连遭受打击,管家要cao心的事又更多了些,不过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就像是老了四五岁似的。管家说:“少爷,有人来访。”他顿了一下,才低声说:“是一位叫秦知的,曾经在两年半前给少爷当过一段时间的仆人,后来因为母亲要做手术所以辞职了,您还记得吗?”作为当初帮苏断把人招进来的人,管家当然知道那一场招聘下的真相是一件怎样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也知道辞职只是一块表面上你好我好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