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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地炖排骨给你吃。”说着又扳住她下巴左瞧右瞧:“这两天是不是瘦了……”“哪能。”李轻舟用手背别开他的手,脑袋偏向一边,有些不自在,“咳——我妈这几天天天变着法给我做好吃的。”话说开的那天晚上,母女两个抱成一团哭得快化了。李mama不住地向她道歉,说都怪自己不好,既没有给她一双健康的眼睛,也没有在她成长过程中给予足够的关怀。而李爸爸开口第一句话就很不一样了——直击重点问起了慕朝辞。“是啊?——来我抱抱试试。”对此毫不知情的慕朝辞直接捞着腰把人提起来掂了掂,弯起眼睛笑,“是瘦了,待会多吃点啊。”李轻舟:“……”真怀疑她主要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组团写作业的。假期剩不到十天,可手里的试卷还剩一半多。爸妈破天荒地在这边多待了几天,直到昨天才又出发去其他城市。所以她也就今天才刚动笔写那剩下的一半多试卷。纪寒终于耐不住寂寞在客厅嚷嚷:“你们俩倒是出来一个招待下我这个客人啊——也太不拿我当外人了吧!”慕朝辞却拉着她进了厨房:“不用管他。”“我也这么觉得。”李轻舟乖乖跟着,“我要跟你说件事。”“嗯?”“我爸说,高考完,他想见一见你。”☆、第八十三章面前的男生一下子愣住了似的,耳尖逐渐染上可疑的红。他垂下手臂看着她,目光里稍带窘迫。厨房里,锅内的汤“咕嘟”作响。李轻舟这么看了他接近一分钟,蓦地推了他一把:“我看你怂的要死,还是不要见了。”“那怎么行。”慕朝辞急急握住她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抱进怀里才觉得踏实,“我就是想到那一天快要到了,忽然有点紧张。”就像第一次跟她说话和第一次在篮球场边坐在她身旁那样。李轻舟“喂”了一声。慕朝辞轻吻她耳廓:“你猜我刚刚在想什么?”她别扭地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好仰着脑袋任他抱着:“你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听声音,慕朝辞似乎是笑了一声,极轻的。他把她抱到橱柜上坐着,手撑在两边像是怕她逃跑。“我在想时间很快啊……这年算是过去了,再过几天就开学,然后二月底。”慕朝辞慢腾腾地说。他眼底宁静,似有细水长流,“三月到六月高考完?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李轻舟:“三个月的时间怎么了?”慕朝辞勾了勾唇角:“好像是有点儿怂。”却又寻了她温软的唇瓣轻轻印上去:“但是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你娶进门。”李轻舟:“……”那该是多久以后的事。一切还早。厨房腾着排骨的rou香,李轻舟端着碗筷先去了餐厅。纪寒见她终于露面,立即头疼地大喊:“果冻你写英语了没?不行我跟那二十六个字母实在是合不来!”“合不来也得合。”李轻舟说,“不然三个月之后高考看你怎么办?”“靠,就三个月了?”纪寒感到不可思议,“不是才过了年?”正要说什么,忽地听到她的手机在响。李轻舟小跑着过去取出来看了一眼,备注是mama。人的感情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以往碎在齿间的恨好像能把人淹没,而在一切真相大白后,那个字却好似从未在她生命里出现过。也没有相处过太长时间,但在这几天的互相陪伴之后,就仿佛一同走过风风雨雨的十几年。谁也没有离开过谁。做梦一样。静静地听对面絮絮叨叨说着话,而那略显疲惫的嗓音却忽然间一顿,带些窘迫地问道:“mama是不是打扰你学习了?江陵说你今天去同学家写作业了……”“没有。”李轻舟回头看了一眼,那边两个男生正招呼她过去吃饭。她回过头,在门口的台阶坐下来,“你说,我在听。”“也没有别的事情。”李mama有些振奋,“mama最近打听到这边有个镇子上的老中医医术特别好,过几天就去拜访一下,希望这一次不会再白跑一趟。——你学习不要太累,我跟你爸爸对你要求没有那么高……”“为什么没有那么高?”李轻舟淡笑着打趣,“我有那个能力考得很好。”“mama不是那个意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像是怕她误会什么,支吾了好一阵才说,“你高兴考哪个学校就考哪个学校,考得好我们当然为你高兴,不好也没有关系……反正你高兴就好。”李轻舟:“……”心脏莫名其妙地,重重跳了一下。她低头整个人趴到膝盖上,手指抚弄着拖鞋的兔耳,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她知道。那些年未曾言说的关心,她现在都知道。一朵雪花,飘飘摇摇,落在她的鞋尖。于是抬头望向一片阴霾的天空——那滚厚涌动的云层之上,不知在翻涌酝酿着怎样的一场雪。挂了电话回到房间,两个男生已经在餐厅坐好插科打诨地聊天。旁边她的碗里,早就捞了烂熟的排骨rou,另外一只小碗是酱料。慕朝辞知晓她的口味,是以隔着两步之远,她都能闻到那扑鼻的辣椒油香。“外卖下雪了。”李轻舟拉开椅子坐好,调整了心情捧着一整碗排骨冲慕朝辞“mua”了一声。慕朝辞弯起唇角抬手摸她的头发:“天气预报今夜到明天有大暴雪。”“大暴雪?”李轻舟挑眉惊讶了一句,“可以堆雪人那种?”慕朝辞笑:“预报准确的话,大概是可以堆满院子雪人的那种。”纪寒被自己的瓦数亮瞎了眼,下午打电话喊了钱江雪过来。那个时候外头的积雪已经有了一根手指的厚度,放眼望去白莹莹一片,绵软敦厚,叫人连踩都不舍得踩。李轻舟哪还有写试卷的心思,一个人跑到外头拍照去了。最后觉得自己闲得差不多,团了个雪球回到客厅塞到纪寒的后衣领里。纪寒当即“嗷”了一嗓子:“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啊!妈的冻死老子了!”一边跳起来抖擞衣服,一边往躲在慕朝辞身后的李轻舟脸上恶狠狠地瞅:“你他妈。”顿了一下,还是把脏口收回去,嚷嚷道:“塞我不塞你男人!有异性没朋友的!?”李轻舟扒着慕朝辞胳膊,往他肩上蹭了蹭,眉开眼笑:“都说是我男人了我哪里舍得。”慕朝辞愉悦地挑起唇角,反手拍拍她的脑袋:“大过年的,别闹。”纪寒眼一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