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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方深赶到为止,只要她办妥这件差事,我便许她一粒筑基丹。”“筑基丹?掌门,这不合规矩吧……”筑基丹何其珍贵,整个凌云门也不过存了两粒,多少资质上乘的弟子求都求不来。得到筑基丹,就意味着半只脚迈入了筑基门槛,便是门中长老之位,也有一争之力。这是炼气期弟子中不曾有过的殊荣。那林雨桐不过是个斑驳的伪灵根(四灵根),有什么资格?“不必多言,按我说的去办。”掌门说着抚了抚胡子,遥望着黎城所在的方位,仿佛已经预见了凌云门繁荣昌盛的景况。“是。”周掌事识相的闭上嘴,抬手间召出一只白鹤并注入灵气。那白鹤原本不是真正的飞禽,乃是一件传讯的法宝。要启用它,却不是那么容易。随着灵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周掌事额际的汗水越来越密集,险些脱力,终于那只白鹤的眼睛被点亮,绽出一道墨绿色的光芒,扑扇着翅膀飞往黎城的方向……同一时刻,林雪娇撤掉隐身法宝,缓缓现出身形。阮恬当真不在这里?这不应该啊,算算时间,女主阮恬这会已经到了凌云门,并且成了凌掌门的亲传弟子,整个凌云门最受关注的香饽饽,一时风头无两,无人可及。然而,她却不在?剧情发展怎么与她看的不太一样?是哪个节点出了差错?林雪娇十分不解。既然剧情出了偏差,阮恬并未出现在凌云门,有没有可能,她还来不及得到那个机缘?或者,即便她得到那个机缘,也来不及收用?她心中一热,迅速召集其他弟子,下令:“去黎城,马上。”第8章被两波人惦记的阮恬浑然不觉,正拉着时亦辰的衣摆撒娇,“辰辰,我不想在这里过夜。”“辰、辰......”见他不答,她便将辰字的尾音拖得长长的,不住摇着他的衣袖,一脸委屈。“你想如何?”时亦辰扫了一眼被抓得起了褶皱的袖子,眉头微蹙。她怎么如此娇气?“咱们回黎城。”时亦辰:“……”林雨桐呆滞:“……回去?”他们才出来几个时辰好吗?阮恬眨了眨眼,补充了一句,“先回去,在城里过一夜再出发。”“……”问题是,这里群山环绕,再出发还是找不到落脚的地方,难道又回去?仅仅因为不愿风餐露宿而打道回府?她是修真者好吗?怎么比凡人还娇气!娇气!真娇气!!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浮现这个念头。“可是......”阮恬咬住唇,欲言又止。林雨桐已经无语,要不是念在阮恬的天才身份,都恨不能直接将人丢下。“恬恬,你就委屈一晚吧,翻过前面的山头就有客栈了。”“可是我怕……”阮恬垂下头,委屈地绞着手指。“……怕什么?凡人地界还没有我怕的东西,我护着你。”林雨桐信誓旦旦地刷好感。“你?”阮恬直接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谁在云雾谷丢下她就跑了?林雨桐脸上火辣辣的,显然也想起了那一幕,讪讪地闭上嘴。过了一会,见阮恬还是坚持,她才继续开口:“恬恬,你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这会城门都关了,况且时公子又受了伤,你忍心让他来回奔波吗?”“那......好吧。”一提到时亦辰的伤,阮恬便乖巧答应了,虽是如此,她的手却不安地抓住时亦辰的衣袖,也不知在怕些什么?感受到那只小手的力度,时亦辰的凤眼微微眯起,却什么也没说。他竟然不拒绝阮恬的亲近!对她却这样视若无睹!林雨桐有些恼怒,眸中闪过一抹阴暗。夜幕已经降临,阮恬托着下巴,望着连绵不绝的群山,眼神一点点迷离。不一会儿,她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去睡吧,我守夜。”时亦辰忽然说。“我不困。”阮恬捂住唇,眼睫上还挂着方才涌出的泪珠。为了证明自己不困,她努力将几欲合上的眼皮睁得大大的,一边含混不清地说,“辰辰你睡,我守着。”“随你。”时亦辰将她的倦意看在眼里,也不说破。“我一点也不困,真的,辰辰你别担心,”阮恬不时晃了晃脑袋,以保持清醒。时亦辰的目光不自觉地看过去,没出声。他却要看看,她究竟在耍什么把戏?下一秒,他唇角的弧度凝住了。阮恬还保持着双掌托着下巴的姿势,脑袋时不时地点一下,忽然她不动了,脸就这样埋在掌心,静止了。那么快就睡着了?才不到半刻钟?他以为,她能多坚持一会。他忍不住用手碰了碰她的脸,她嘤咛一声,脸从掌心抬起,缓缓移到他的肩头,不动了。时亦辰:“......”他没有当靠枕的习惯。时亦辰直接移开她的脸,以免沾上她的口水。然而,他刚有所动作,衣角却被一只小手抓住了,还攥得很紧。难道她是装的?时亦辰蹙了蹙眉。却见她嘟了嘟唇,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安静下来。原是发梦呢。时亦辰一哂,再次将她移开。手刚搭上她的肩头,她便动了,手脚并用地缠住他,更是压到他身上,嘴里还嘟囔着,“唔,坏抱枕,不许跑......”不小心当了一回抱枕的时亦辰:“……真是睡着了也不安生。”他抬眸,眸底是沉郁的黑,如同化不开的墨色。在阮恬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眸凉薄得令人心惊,再无平日里的半分温柔。她睡得很沉,他自然不必再掩饰什么。盯着那只缠住他身子的小手,时亦辰的薄唇微微勾起,带着几分难言的嘲弄。不等他拿开那只手,阮恬又动了。时亦辰微微一怔。女子娇软的身体往他怀里钻,两只小手得寸进尺地搂住他的腰身,整个脑袋埋在他胸口,紧紧依附着他。时亦辰往后退了退,女子又不依不饶地缠上来,像是一只疯狂汲取温暖的香蛇。几番推拒不下,时亦辰索性不再管她,他垂下眼帘,眸底森冷一片。尤其当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发髻上时,更是凉得令人发寒。因着几番动作,她的发髻散了一半,两侧蓬松的丸子头耷拉下来,额前垂落的发丝被风撩动,勾起了他心中压抑太久的恨意。她梳的是双丫髻,寓意着含苞待放的少女,待字闺中。呵,多么可笑。在这个女人眼里,他恐怕什么都不是,算不得夫君,连一声哥哥也配不上。她是他捡回来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