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杀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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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江东,陆氏别墅。 昏暗的室内,只有床头一盏灯亮着。床上昏睡着一名男子,侧脸轮廓柔和,精致的仿佛一页画卷。 浴室里走出来一名alpha,慢慢摸上了床。 季岑觉得眼皮好沉,浑身像是被野兽压着一般动弹不得,他越是挣扎,身上禁锢的力道就越大,仿佛被挑衅了一般对他更加残忍。 眼泪顺着眼尾流淌,气管像是进了水,他不断地咳嗽着想要清醒,迷迷糊糊之间,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哭什么?不是你来爬我的床?” 眼皮颤动了几下,骤然从梦里清醒。 身上各处潮热难受,压着他的是一具陌生的身体。 季岑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猛地推开对方,惊道:“你是谁?” 他不是为了躲那群流氓从船上坠到海里了吗?这是哪儿... 阿姐有找到他吗... 季岑晃了晃脑袋,潮水一般的记忆像是解封了一般涌来,他好似还身处那个风雨飘摇的国度... ——————————————- 几天前,神武大街。 万家灯火通明,街市上花灯人流交错,好似流云,熙熙攘攘间不时有孩童的笑声和大人的呼喊声,所有人都在为了周饶国与大梁的联姻高兴,皇城里的气氛总算有了些许缓和,只等季家公子抵达大梁,一切便会尘埃落定。 一队人脸色凝重,瞧着像是抓捕凶犯,穿梭在人群之中,搞得路人人心惶惶。 “都给我搜仔细了。若是让季公子跑了,陛下震怒,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季岑屏住呼吸捂住口鼻躲在桥洞底下,黑漆漆的湖面泛着光,如同巨兽沉睡着,一旦惊醒就会将人吞噬进去。这里和桥上热闹的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深处阴冷潮湿的地狱之中。 身上的嫁衣已经沾上了泥渍,却依然在黑夜里闪着点点金光,上面的挂饰拿出去任何一件都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衣食无忧地度过后半生。 与他一起躲在桥洞下面的还有一位女子,她安静地握着刀,凝神听桥上的动静,刀立在地上,刀背上暗红的血正在沿着刀面往下落,悄无声息地沁润在土里。 她大约三十几岁,神色之中的从容以及淡漠是经历磨练出来的,像一块被风吹雨打过的顽石。作为年长者容色不减,眉宇间如同被凌厉的剑气浸润,可收可放,静默的时候很是温雅,容易让人信服。 “我去引开她们,岑岑,等会儿船夫到了就跟着走,不用等我。” 季岑一张脸上泪痕已经有些干了,他的眼神灰暗而恍惚,散乱的长发垂在身后,早就脏乱的令人难以忍受,他有气无力地摇头:“阿姐...我不走...” 如果他早知道逃婚会给家人带来这么大的灾祸,他宁愿嫁给那个残暴成性的敌国皇帝。 “听话。” “...我要陪着你,季家只剩我们二人,我不要和你分开。”他声音有些发颤,实际上他已经冷的四肢僵硬,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季岑痛苦的眼泪让季尧苦守已久的防线逐渐坍塌,无数念头在心里翻滚,少年人却偏偏天真懵懂,丝毫不知。 柔软的身子也靠了过来,他依偎着长姐,眼里是干净和澄澈。疲倦苦楚的神色本不该出现在他脸上,季岑不察,季尧却将他这些日子的变化看的一清二楚。 就像一株逐渐枯萎的花。 “不听话。” 冰凉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脸颊的rou被掐着,季岑与她对视着,受不了这种压迫,他怕被看出那些心思,浑身都开始抖了。他心虚地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一颤一颤地,小声唤了声:“...jiejie...痛...” 嘴唇都咬成红的了,白玉一样的脖颈柔顺地仰着,丝毫不知上方的人对他的龌龊心思。 季尧视线一凝,慢慢收回手,紧张的气氛顿时消散,季岑刚想松口气,却见她动作顿住,他在这种凝视下瑟缩起来,却没想到她只是摊开手接住了他的眼泪。 神色莫名。 朦胧的水雾让他看不清对面人的神色,也许是他看错了,那种恶意又戏谑的感觉。 季尧的脾气阴晴不定,可她带着季家走到今天,官场上的功绩都是她积攒出来的,没人敢对她有意见。父亲母亲对季尧一直不是很亲近,直到这次季家大难,才在临死之际将真相告诉了季岑。 季尧不是季家人。 可当时只能依靠季尧的季岑,不敢将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放走,他瞒下了这件事,瞒下了季尧能脱身的唯一一条路。 季尧摸了一下他的脸,从腰间摸出来一把匕首扔给他。 季岑知道她的意思。 他一边用手背擦眼泪一边摇头:“我不走!” 季蔓却只是皱起眉,竖起耳朵听桥上的动静,眼神越来越沉:“憋着。” 似乎有搜查的人在这附近。 她的脸色越森寒,季岑就哭的越狠,直到季尧听烦了,手臂一伸从他身后强行捂住了他的嘴,将他往里一拖,避开上方搜查人的视线,沉眉重复道:“听话。” 细微的抽泣声被她的手掌紧紧压住,季尧冷静的盯着河面,透过镜子一样的水面观察着上面穿梭的人。 手掌逐渐变湿热、黏腻,她触碰到的是季岑柔软湿润的红唇,那里好像能够散发出惑人的香气,惹的人心神不定。 细弱的脖颈就在面前,正因为害怕被发现而轻轻颤着。 睫毛一缕一缕黏着,可怜巴巴的。 她就早该将他办了,这样也不会在临死之际连个吻都不能明目张胆地给他。 季岑感觉到窒息,眼下的皮肤都被泪水烫红了,眼里水光潋滟,如点星一般。 这种眼神能激起任何一个乾元的兽性,季尧太清楚他这幅容貌能够招惹的祸患了,与此同时,心理以及生理上的刺激与背德都像饮血的刀刮在脸颊上,提醒着她。 她不能。 这是她弟弟。 季岑虽然足不出户,但是画像已经遍布当今七国之内,这次和亲选中他,也是因为他名声在外,敌国女皇已过不惑,年岁越高在床事上越是折磨人,听说玩死的男子不计其数,甚至还有一些怀了孕的坤泽。 “只要你我还在,季家的血脉就不会断,我会把你安全送走。”季尧激烈的思绪终究平稳下来,生死关头也顾不得其他的事情,她慢慢松开力道,回想着父亲母亲的叮嘱,“岑岑,你怀的第一个孩子,要姓季。” 那时候的他们没想到这是最后一面,季岑从逃跑的那艘船上失足落海,而季尧... 男子打了个寒颤,猛地回过神来。 ———————————————— 动作一下被打断,陆瑛皱起了眉。 季家那群人将小傻子送来的时候都没做思想工作吗? 他紧紧揪着身上随便披的衣物,半侧着身体警惕地看着她,陆瑛稍微想靠近,就听见他色厉内荏道:“别过来!” 被水意覆盖的眼眸像精致的宝石,像漂亮易碎的琉璃。陆瑛没动,季岑愣愣地去看自己的身体,发现那里没有守宫砂,反而白净一片,他呆呆地,失声哽咽起来。 没有守宫砂的男子会被认为品行不正,行为浪荡。人人耻笑,甚至家人都会将他赶出家门。 唯有以死明志。 他猛地起身。 陆瑛被他一连串的诡异反应惊呆,手忙脚乱地将愤恨撞墙自杀的人一把拖回来,冷嘲一声:“跟我上床有这么难受?值得你去死?” 她的床技还没差劲到这种地步吧。 季岑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痛不欲生时还被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挣脱不开,万念俱灰之下竟委屈地哭了出来。 眼泪把脸颊上的碎发都濡湿了,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流氓...臭不要脸...放开我——” 他扑腾的厉害,声音尖锐而破碎:“滚!滚啊!” 真的是丢尽了季家的脸! 陆瑛轻而易举禁锢住他的手臂,跟愤恨咬牙切齿的他对视。 “是是是,我流氓,季岑,你不仅跟一个流氓睡了,这个流氓还把东西弄到你体内,你摸摸,你还会怀上流氓的宝宝——” 季岑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是要杀了她。 陆瑛拉着他的手去摸他双腿间,连床单上都被他们刚才的混乱弄脏了。 “怎么办好呢?”陆瑛微微一笑。 季岑越挣扎她捏的越紧,看着底下少年费力反抗恨不得咬死她的样子,真有意思。 没想到季岑这小傻子还挺好玩。 明明好不容易爬床成功了,陆瑛本来已经做好了季岑被调教的会迫不及待抓住机会黏上来的准备,却没想到收获了意料之外的惊喜。 季岑体会不到她的愉快,他现在脑子都是嗡嗡的,一会儿是他长姐的脸,一会儿又仿佛看见了死前沉寂冰冷的深海,海水灌入口鼻之时还能听到那些人狰狞的笑。 周围陌生的装饰让他心生寒意,在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一件自己熟知的物品后,季岑不得不忍住恐惧将注意力落到陆瑛身上。 他的手臂挡住胸前,似乎很害怕暴露出身体。 陆瑛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有些念头一闪而过。 带着淡香的气息从身后侵入,季岑从床头的镜子看到自己浑身赤裸,脖颈处被咬的红痕遍布,像是野兽失去理智时留下的杂乱痕迹。 那会儿昏昏沉沉时感受到了危险和暴虐不是错觉,尽管陆瑛已经很克制,可是alpha的天性就是侵占,她已经尽力不吓到这个柔弱的omega了。 信息素的高度匹配让她一边沉迷其中,一边恨不得掐死这个弱小的东西,让他再也不能影响她。 季岑禁不住发起抖来,陆瑛低着头,看起来很温柔,可是他知道这个人禁锢他的力气有多大,像是要把他活活按碎。 她的手指缓慢地从他的长发中揉过,强硬的力道迫使人仰起脖颈。 男子绷起脊背。 好痛。头皮好像要被扯下来了。 季岑因为疼痛不停地喘着气,瞳孔因为惧怕而放大。 她要杀了他吗? 不看她的神情,这画面着实像是一副爱侣缱绻交颈的模样。 尤其是身前男子气质纯然,眼尾的湿红还带着一股被人蹂躏的破碎感,被迫仰起的脖颈线条优美精致,洁白脆弱,更容易让alpha沉迷在那里。 陆瑛鼻尖贴着他的后颈深闻了一口,唇急切地贴上来,guntangguntang的。omega的信息素引人堕落,她享受似的深叹一声,季岑身上起了一身应激的小疙瘩,呜咽着不停地挣动。他的脖子被人狠狠掐住,手足逐渐脱力。 在女尊国度,他从来都是深居宅院,哪怕出门,会面的也都是彬彬有礼的世家女子,连眼神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未接触过外面那些流氓纨绔,更没接触过陆瑛这种不仅好色还手段狠戾的人。 季岑不知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上了床榻大多也都是另一幅样子,此时此刻已经在心里将陆瑛划到了不太体面的一个分类里。 “...娶我、你、得娶我...咳咳”空气从鼻腔里挤进来,他剧烈咳嗽着,身体一阵阵地发软,脸色都涨的通红还在跟对方谈条件。 阿姐说,只要他活着,季家的血脉就不会断。 “娶你...”陆瑛觉得很新奇,确实有很多人想攀高枝,大多是为了钱财权利,只要得了这些,娶与不娶都没什么区别。 现在社会这么开放,也没听说睡了一个omega就必须得娶他这种说法,真是天真的可爱。 “你了解我们陆家吗?”陆瑛没有直接答应他。 她离得越近,季岑就抖的越厉害。 陆瑛手微微用力将他拽到跟前,季岑只闻到一股压迫性的白茶清香扑面而来,身子骤然一软。 “陆家,或者说我,只需要一个温婉的情人,”她顿了一下,察觉到季岑抖得厉害,眼泪都要出来了,语气更加暧昧:“给我生陆氏的继承人。” 季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不知道是alpha恶意调用了信息素来欺负他,还以为自己身体生病了。 他眼里含着泪意,清隽又带着柔和顺从的气质吸引着陆瑛,陆瑛心中一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又想让他流泪,又想替他把眼泪给擦了。 季家这小傻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季家第三子从出生脑子就有问题,原本应该是家里最受宠的一位,但他出生时他的omega父亲难产死亡,从那时起季岑就被季家的人排斥,尤其是他的alpha父亲季宏。 空长了一副美人模样,到最后只能被送来爬她的床。 她说的这些话,放在如今开放的社会里,任何一个omega都不会答应自己困在家宅里,她猜这小傻子听了肯定要气。 可她没想到的是,季岑从小受的是女尊国度的教育,生育对他来说本就是成婚后应该做的,服侍妻主也是每个男子必须学会的。 “我答应,但我有要求,我生的第一个孩子要姓季。”他必须为季家诞下血脉。 陆瑛心中好笑,想到他要是生了孩子,只怕陆家那些人不肯让这头一胎冠别姓,而季家这边... 新生儿冠姓当然是世家里极其重要的事情,难不成他们陆家比季家还不如?真是笑话。 陆瑛把柔软的躯体抱进怀里,凑近了点,季岑挡了一下她的嘴,眼里泛着屈辱的水光,看起来还不是很适应。 陆瑛顿了一下,亲了一下他的手心,只见季岑像是被恶心到了一般腾的一下缩回了手。 他呆愣着,反应很是青涩,陆瑛眼里明明灭灭,手臂猛地一使力,翻身将毫无防备的人按在了身下,季岑被她又搂又亲的鲁莽动作吓到,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目前唯一的筹码,手臂僵硬地撑在她胸前,后来试探着搂上她的脖子,再次重复:“你说话算话...” “放心好了...”陆瑛含糊道。 真是可怜。可惜她的同情心早就在这些年的权势斗争中被磨灭了,眼前这人反而能激起她心中丑恶的一面。 这么懵懂和天真,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也是靠这副蠢笨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