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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着的神祇到底是谁?是死神塔纳托斯?又或者是睡神修普洛斯?还是……那个掌管着地下王国的冥界之王?众神的思绪在脑中飞速流转,在他们猜测间,马车的黑色帘幕被一只好看的手撩了起来,很快,一个高大的男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男子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面容俊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众神看到男子的面容后,暗暗松了一口气。是睡神修普洛斯。然而就在下一秒,修普洛斯的动作让众神的心骤然一紧,悬下去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见这位一脸笑意的神祇恭敬的在马车旁站定之后,抬起手,再一次伸手撩开了马车的帘幕。一头黑发的神祇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一身墨色的长袍,身材高挑而挺拔,过于苍白的容颜透着一种棱角分明的冷俊,他的眼睛是一望无际的幽黑,像无边死寂的黑色深渊,又像是被覆盖了一层坚硬寒冰的汹涌河流,他的目光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却无不透着一种刺骨的阴冷森寒。如果说海皇波塞冬的到来引起了众神的警惕并且因为他对阿芙洛狄忒的心思而心生不满的话,那么这位神祇的到来,则是让这些神祇们感到了深深的忌惮。这位冷面无情的地狱之主,有着铁血心肠的哈迪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奥林匹斯山?谁都知道这位冥界之王从来都不过问除冥界之外的其他事,无尽的岁月以来,来奥林匹斯山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这次突然来访奥林匹斯山,是为了美神阿芙洛狄忒而来?是打算破坏阿芙洛狄忒和赫淮斯托斯的婚礼?还是打算做其他事?他们可没有忘记不久前双子神将阿芙洛狄忒带去冥界企图让阿芙洛狄忒成为冥界王妃之事。“赫尔墨斯,”阿波罗斜了一眼赫尔墨斯,金色的瞳孔里倒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用着肯定的语气缓缓说道:“这位冥府之主的到来,有你的手笔吧。”“呀—阿波罗,你怎么会有如此不合常理的想法?”赫尔墨斯一副诧异的模样。阿波罗闻言嗤笑一声,倒也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狄俄尼索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自己这位狡猾的好友,在对方无辜的眼神下,抿了抿唇,用酒杯碰了碰赫尔墨斯的酒杯,笑眯眯的说道:“亲爱的赫尔墨斯,敬这越来越热闹的婚礼。”地上掌管天空的王,地下掌管冥界的王,以及水中掌管海洋的王。三个不同领土下最德高望重的神祇,同时出现在奥林匹斯山的宴会上。而这场宴会,更是特意为整个神祇最美的神所举办的,如此盛景,实在不多见。毕竟,从堤坦神族战败之后,三位神王便没有一同再出现过一次,所以这番场面,不可谓是不热闹。哈迪斯面无表情的走向宴会厅,他经过的路上,浓重的死亡之气让原本鲜艳美丽的花在一瞬间便失了色彩和芬芳。他的目光淡淡的扫过表情各异的神祇,在看到歪倒在栀庚身上的赫淮斯托斯后,他略微顿了顿,最后才将视线停在了栀庚脸上。那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在浮动,像一汪宁静的寒潭,明明平静无澜,却莫名让人有些发悚。[葵音:瑟瑟发抖!虽然哈迪斯陛下加了三点好感度,目前好感度已经有50点了,但我怎么感觉有一种丈夫当面撞破妻子出轨的恐怖错觉呀喂!][刺激吗?][葵音:刺激!]栀庚对上哈迪斯的目光,挑了挑眉,在这位冥府之主开口说话前,也没打算先开口。“啊——掌管着无边地狱的哈迪斯、我亲爱的大哥,多年未见,你那匮乏的缺乏生动表情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着无趣呀。”波塞冬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的声音肆意而充满着戏谑和揶揄,仿佛对于骤然转变的气氛浑然不觉。哈迪斯将目光转向了波塞冬,隧又慢慢移到波塞冬身边的透明水床。“这是我为阿芙洛狄忒和赫淮斯托斯送上的礼物。”波塞冬弯了弯唇角,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看样子大哥似乎很感兴趣。”哈迪斯没有说话,站在哈迪斯身侧的修普洛斯彬彬有礼的回道:“柔软而极具有韧性的水床,海皇陛下的礼物可真是别出心裁。”早已习惯了哈迪斯的沉默寡言,波塞冬笑着点了点头,十分愉快的接受了修普洛斯的‘赞美’:“我也觉得这会是独一无二的礼物。”“大哥这一次突然到访,是为了参加阿芙洛狄忒和赫淮斯托斯的婚礼?”一直未发一言的宙斯这时终于出了声,语气平静而温和,让人听不出喜怒。哈迪斯抬了抬眼皮,正欲说话时,醉倒在栀庚身上的赫淮斯托斯突然呲着牙齿轻哼了一声:“痛……”红发神祇从喉咙里滚出一个音,他拍打着太阳xue,无意识的用头蹭着栀庚的脖子,似乎想借此缓解脑中的胀痛。原本将注意力都放在哈迪斯身上的神祇们,顿时脸色一黑,目光愤愤的瞪着赫淮斯托斯。栀庚安抚性的揉了揉赫淮斯托斯的头发,也不在耽搁,在修普洛斯欲言又止的表情之下,绕过他和哈迪斯,直接扶着醉酒的锻造之神出了大厅。随便挑选了一辆马车,栀庚将赫淮斯托斯扶上去之后,坐在旁边盯着赫淮斯托斯看了一会儿。将黏在红发神祇脸颊的发丝抚开,栀庚用指尖戳了戳他的睫毛。赫淮斯托斯的睫毛长而浓密,如鸦羽毛般漆黑,但是并不如其他神祇那般卷翘,反而是直直的向前生长着,仿佛只要垂下眼帘的时候,便能与下睫毛的尾端相碰。“赫淮斯托斯,”栀庚突然凑近赫淮斯托斯,低声喊着这位红发神祇的名字。赫淮斯托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于是那长长的有些粗硬的睫毛便像一把小刷子一般在栀庚的指腹间来回扫动,因为沾染上酒气的缘故,似乎将栀庚的指腹也染了几分湿润。栀庚低低的笑出了声。于是赫淮斯托斯扯开嘴角,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傻乎乎的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握住栀庚乱戳的手,将这双白净的手放在嘴边,‘吧唧’一声亲了一口,然后又移到栀庚手腕处的红色细链上,一脸满足的用鼻尖蹭了蹭,无意识的喃呢着:“好……开心……阿芙洛狄忒……戴着它……好看……”栀庚摩挲着赫淮斯托斯脸上的伤疤,缓缓道:“赫淮斯托斯,我让侍女先送你回我们的宫殿。”“我们的……宫殿……”赫淮斯托斯半眯着醉眼,乐呵呵的重复着:“我们的,我和阿芙洛狄忒的。”“嗯,”栀庚应着,正准备起身,赫淮斯托斯就伸手一把抱住了栀庚的腰,将头埋在栀庚的腰腹间,“一起……回去……